於敬亭趕在午飯時回來了,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人呢?”王翠花還以為他會領著楊韋在外面吃。
“送工地去了,我跟工頭說了,讓他搬幾天磚,賺點生活費再回去,工地管飯。”
王翠花氣得錘他。
“你給人家送那種地方幹啥?!還不如給他拿點錢!”
“工地怎麼了?工地也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啊,短期工沒關係能進?”
於敬亭振振有詞。
工作他給安排了,不過是需要出苦大力的,憑本事賺錢,誰也不要欠誰人情,多好。
“他在屯裡就遊手好閒,地都懶得種,能幹這個嗎?”
“你也知道他啥也不是,給他錢回去三兩天就花沒了,到時候你能幫幾次?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回去。”
王翠花還想說什麼,穗子眼尖,看到於敬亭袖子開線了。
“娘,我帶他進屋縫袖子,順便批評他。”
穗子給於敬亭拽屋裡,門一關,吧唧對著他臉就是一口。
這事兒還是她男人辦得漂亮。
“這批評可以多給點。”於敬亭比了比另外一邊臉,穗子又是一下。
“你不怕他回屯罵你啊?”
“嘴長他身上,愛放什麼屁我管不著,不讓我聽到就行。”
聽到就削,他又不是他娘,什麼人都要慣著。
穗子讓他把衣服脫下來,她得縫。
於敬亭說他後背有些疼,讓穗子幫忙看看。
“胎記邊起了個小紅包,過幾天就能好,問題不大。”
於敬亭背上有一小塊胎記,是個小愛心的形狀,穗子每次看到了都覺得很好玩,總是要摸摸。
“別亂摸啊,摸壞了我這祖傳的胎記,可是要你負責。”
於敬亭抓著她不老實的小手,俊臉湊過去想趁機耍個盲流子。
“祖傳胎記?”
“姣姣身上也有,你帶她洗澡時沒注意?都是遺傳咱家老頭。”
“啊!我想到了!”穗子伸手把他湊過來的頭推開,她知道婆婆那句話的問題哪兒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