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事兒你少打聽——穗子,領姣姣回屋寫作業,不叫你別出來。”
穗子以為婆婆要跟人家說什麼悄悄話不方便她聽,識趣地領著姣姣去了自己屋。
隔壁房間傳來對話聲,穗子聽得不是太真切,婆婆似乎不怎麼高興。
隔了一會罵上了,接著就是摔東西的聲音。
姣姣和穗子怕王翠花吃虧,忙出來看看啥情況。
於水蓮灰溜溜地跑出來,王翠花跟在她身後扔鞋。
“滾!別再來了!”
“翠花,你考慮下我說的啊,你都多大了,再不找真就沒人要了。”於水蓮跑到大門口回頭喊了句。
王翠花把另外一隻鞋也脫下來砸向她,氣得臉都紅了。
“娘,消消火,快進屋外面涼別凍腳!”穗子哄婆婆進屋,姣姣去撿鞋。
“別進我那屋,我看她頭上有不少白花花的蟣子,估計也有蝨子,怕傳給你和姣姣才不讓你倆靠近。”
王翠花把穗子攆回她自己的房間,回屋把於水蓮坐過的床單都換下來,又給自己換了身衣服,收拾利索才過去找穗子。
“娘,她到底咋回事啊?我為啥沒聽敬亭說過他還有個姑?”穗子好奇地問。
“她是鐵根二爺爺家的閨女,老於家上下都當她死了。”
於水蓮的父親跟於敬亭的爺爺是親哥倆,當初也是住在楊屯的。
後來幾家因為那一罈子下落不明的金幣鬧翻了——就是穗子挖出來的那一罈,於水蓮那一支就搬走了。
但真正讓老於家上下都膈應於水蓮的,並不是上一代之間的恩怨那麼簡單。
“她爹把她嫁給了懶人家,日子過不好,她就把鐵根二姨姥家的孫子偷去賣了,她不承認,但所有人都知道是她。”
“啊?!!!!”穗子驚得眼睛都圓了。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偷親戚家的孩子賣?
“那當初為什麼不報警呢?”
“早些年屯裡生孩子的多又趕上鬧饑荒,少個孩子也不像現在這麼在乎,具體為啥沒抓她咱也不知道,聽說她後來好像又抓了孩子,但咱跟她不來往也沒證據。”
也不知道這黑心腸的女人是怎麼找上門的,還說要給王翠花介紹物件,把王翠花噁心夠嗆。
“這不就是人販子麼......”穗子吞吞口水,想到於水蓮看自己的眼神,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