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吼我.......你好凶。”穗子的眼淚說來就來,噼裡啪啦砸在炕蓆上。
於敬亭慫了。
講什麼道理啊,她的眼淚就是這世間最大的真理。
摟著她一通哄,又是擦眼淚,又是發誓絕對沒對別的女人有過想法,甚至連晚上不折騰都拿出來承諾了。
穗子瞬間不哭了,眼淚來得快去的更快。
於敬亭感覺自己上當了,想把那句“今兒晚上不整”收回來。
穗子軟下身子,靠在他身上,小手討好地給他捶腿,聲音都比平時柔。
“我嫁了個言出必行的好男人。”她可算能休一天了,嚶!
“不,我是王家圍子第一人渣。”他賭氣地把頭扭到一邊。
穗子用手扶著他的臉,小嘴湊過去,吧唧一下。
“你以為,我是吃你這套的男人?”
於敬亭本想露出個“你打發要飯的呢?”的表情,奈何,上翹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心事。
好吧,他的確是吃這一套,還是美滋滋的吃。
“想笑就笑,捂著嘴幹嘛?”
“嘿~”穗子還真笑出聲來了。
於敬亭青筋跳了跳,不上炕——她很開心?!
“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
穗子本想說,你那體力,正常人都扛不住。
更何況她還是個身上有肥肉,肚裡揣娃娃的孕婦。
但考慮到這麼說會讓他嘚瑟加倍,話鋒一轉。
“我想留著體力,明天跟你一起,把拖拉機拿下來。”
“想偷懶就直說,什麼拖拉機——拖拉機?!”
穗子點頭。
她剛剛拿算盤算了半天,就是在算這個。
“村長不同意拖拉機分紅給村民,那咱們就一家吃下來。”
不同意全村分錢,那隻能獨吞了。
穗子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把手搭在他的俊臉上:
“我男人明明很想跟大家一起共同富裕的,可是村長不同意啊,最後,還是咱家扛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