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以為這是大爺在坑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會想方設法給大爺添噁心。
至於這個方法麼——
穗子正想著,就聽於敬亭這個超級氣氛組,用十分明顯的虛偽口吻嚷嚷:
“大爺,你可得小心點你家那一等地啊,萬一有人眼饞你家地好,往你地裡澆鹽水怎麼辦?”
大爺彎了好幾十年的腰,竟然直了。
往莊稼裡澆鹽水,會讓好好的土地變成鹽鹼地,達到作物減產的目的。
二大爺氣急敗壞衝著於敬亭咆哮:
“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我沒說你,自己對號入座?”於敬亭單手插兜,氣定神閒。
“大爺,我提醒你幾句,能讓莊稼減產的陰招多了去了,那句話咋說來著——?”於敬亭故作煩惱地揉著太陽穴。
“外賊好抓,家賊難防。家有賊,而犬不吠!”穗子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站出來畫龍點睛。
於敬亭一拍手,滿臉驕傲。
“看看,我媳婦不愧是文化人,說話就是有水平!”
懷疑的種子,就在大爺心裡種下了。
以後大爺看二大爺一家,就跟看賊差不多。
二大爺也記恨上了大爺。
這哥倆的親情紐帶,很大一部分都建立在一起算計王翠花。
現在這倆人翻臉了,王翠花跟他們又不是一個屯,哥倆相互鬥,王翠花能落個清淨。
抽籤繼續進行。
陳開德抽了個二等地,但他高興不起來。
地非常非常偏遠,土質是不錯,可是這個路程走下來,耗時又耗力不說,地裡還有兩塊別人家的墳。
穗子都有點同情他了,他好像抽到好籤,但又不完全好。
村民一個個的抽,有人歡喜有人愁。
很快到了於敬亭,王翠花替兒子捏了一把冷汗,緊張的屏住呼吸。
穗子的視線,卻是落在一旁無人問津的拖拉機上。
此時的她,格局開啟了。
她有個,大膽的想法。
而此時,準備抽籤的於敬亭,也做了個驚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