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一僵。
紅配綠?
腦袋上還戴這麼大個金簪?這誰家的大蘿蔔成精了!
“你是不是還要我臉上塗倆大紅臉蛋子?再抹個吃死孩子似的大紅嘴唇?”
穗子小心翼翼地試探他的審美下限。
“那倒不能。”他還記得結婚當天,她那一嘴口紅吃著多難受。
還好還好,穗子拍拍心口。
“給咱孩子塗紅臉蛋,腦門再點個紅點,脖子上掛個這麼大的金鎖,要是小閨女,一手一個金手鐲份量必須足,你就抱著咱金光閃閃的孩子出門。”美死。
“還,還出門?”穗子聽他不僅要嚯嚯自己,還要把孩子弄成那樣,腦瓜直嗡嗡。
“對啊,不出門誰知道咱家有錢?哎,說到這個,我回頭多進山,攢點皮草,給你和孩子都弄一身,戴個大金鍊子穿一身皮草,多好看。”
穗子貓軀一震。永不缺席的大金鍊子小皮草!
這年頭北方還不流行這玩意,他竟然自己腦補出來了?!
於敬亭想象他媳婦領著娃風光出行的畫面,簡直是熱血沸騰。
土匪審美原則就一個,好不好看什麼的,不重要。
突出“老子最有錢”,這才是重點,把媳婦和娃捯飭成全村都羨慕流哈喇子的存在,那是理想,那是奮鬥目標。
“皮草也給你染成紅色的,最好再找人做條綠色皮褲,抗風暖和啊。”
一轉頭看到自家小娘們跑回西屋,咣噹把門反鎖上。
“喂,你跑什麼?”他還挺委屈。
不親他給點獎勵已經很過分了,還跑?
“答應我!不給娃弄成土大款的樣子,我才放你進屋!”穗子崩潰地聲音從屋內傳來。
“於鐵根!你不能因為你名字是大蘿蔔,就讓我和孩子也當大蘿蔔精啊!”她絕不要當大蘿蔔精,絕、不!
“......老子名字為什麼是大蘿蔔?小娘們,你開門說清楚!你心裡是不是總偷偷叫我於大蘿蔔?!”
月本國的文字裡,大根=大蘿蔔
“我才沒有呢!”她都是偷偷叫他象拔蚌精的,呵,這個絕對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