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蘇哲的怪脾氣,穗子多說了句:“蘇教授是我倆孩子的乾爹,雖然人看著是冷了些,但心不壞,就是有時候說話直來直去,搞科研的人不常接觸外界。”
“行,我知道了——等會,你說蘇教授?是蘇哲教授嗎?”
“對啊,你認識?”
“報紙上見過照片,我爸天天跟我念叨他,把他當偶像,說是化學界的天才。”
師姐父母都是老師,老爸是教化學的,對這方面的報道格外關注。
“當初報專業時,我沒選化學,我爸差點罵死我,可我是真不喜歡那玩意啊,這老頭子要是知道我去看他偶像,能激動死,我得回宿舍換件衣服,再把上次報道蘇教授事蹟的報紙翻出來,替我爸要個簽名。”
“不用這麼緊張,蘇教授他——很隨和的。”穗子其實想說,你換不換衣服意義都不大,蘇哲眼裡只有他的那些器皿。
畢竟他當初,連柳臘梅那種貨色都能娶,可見女人在他眼裡,區別是不大的。
下午穗子提前準備了一堆於敬亭喜歡的菜。
龍鳳胎偷偷熘進來檢視了好幾次,確認老媽這是恢復正常水準了,不做“炒西瓜”這種奇葩創新菜了,這才鬆一口氣,心裡默唸,有老爸的日子真好。
爸爸要回來了,媽媽也恢復正常了。
到了四點,於敬亭還沒回來,穗子以為火車晚點了,又等了一會,等到五點半該吃晚飯了,還是沒回來。
穗子打電話到火車站詢問,卻得知車沒有晚點,準時進站。
車沒晚,人卻沒回來。
錦楠上車前打過電話給穗子,讓她不要去接站,剛好四爺下午也有事開車走了,穗子就沒去。
“咋了?”王翠花問。
“沒事,可能是晚點了,咱們先吃。”穗子故意這麼跟婆婆說,事情沒查明白之前,她不願意讓婆婆擔心。
家裡電話鈴響起,穗子過去接,裡面是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晚上九點來旱冰場,不要早也不要晚。”
“你是誰?信是你郵的?”
“如果你還想活著看到你男人,就按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