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被他氣得臉通紅,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話直,可是話糙理不糙,老爺們的價值不該就是外在的那些,我和我媳婦當初的事兒,你也是知道的,全世界都覺得我配不上她,但我要娶她,非她不娶,寧願不結婚,也不將就。”
蘇哲的頭轉回來。
於敬亭夫妻的起點,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於敬亭在京城出現時,就已經考入名校了,只有少數人知道,他是街熘子出身,一窮二白的娶了穗子,夫妻倆一路從屯裡奮鬥到現在。
“你當初為什麼敢提親呢?”蘇哲問。
一個街熘子跟村裡罕見的中專生,任誰看都是不般配的。
“我喜歡,我看著她就高興,她一笑,我就想把所有好東西都給她。”
“......見色起意?”
“色肯定是有的,男人要是喜歡女人,肯定想毫無保留的把公糧都給他。”
蘇哲把頭別過去,耳根微紅,於鐵根要是直白起來,那是什麼話都敢說。
“可一天二十四小時,炕上那點事能多久?工作日一小時,雙休倆小時?剩下的時間,怎麼辦?炕很重要,但也不是全部。”
綠燈了,於敬亭開車。
他很少跟人袒露心聲,這也就是蘇哲是他兄弟,他才肯說心裡的話。
“結婚是大事,如果有個娘們,能讓你瞅她一眼,腦子裡就能出現未來幾十年的美好生活,那就得娶,如果你看她,就覺得自己未來可能雞飛狗跳,那就不能要。”
穗子對於敬亭來說,就是那種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未來會非常美好的存在。
娶她之前,於敬亭覺得,她的美貌讓他喜歡,她的溫婉能處理好家庭成員矛盾,她的聰慧能給他生幾個優秀的孩子,她的書香能讓他家從混子出身鍍上知識分子的成分。
娶她之後,他才發現,之前想的,都不重要。
她什麼都不做,坐在那安靜的看書,他都能有歲月靜好不枉來人間走一遭的感覺。
在他還是個一無所有的混子時,她是他心裡一切美好的具象。
後來他讀書了,開闊了眼界,才知道這些浸在蜜罐裡,千言萬語也形容不出來的好,歸根到底就一個字。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