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花魁,面容姣好,丹唇飽滿,輕挑的眼角沾了些許魅惑。
“有妖氣。”
夢玉鼻子一緊,皺眉望著臺上的新娘子:“這人是個狐狸精。”
她鼻子很靈的,一聞就知道。
景辭眯了眯眼,其實她也感受到臺上女子散發的妖氣。
“嘿,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站在她旁邊的男子“打抱不平”,語氣頗為蠻橫:“你是不是嫉妒朕公子抱得美人歸啊?居然說梅娘是狐狸精?你可知她這樓裡最善解人意的女子!”
夢玉很是耿直:“她本來就是狐狸精嘛,只是你們看不出來罷了。”
“不準侮辱梅娘!說,你是不是潘如喊來砸場子的!”
潘如是他的髮妻,前幾日剛剛被自己趕回孃家。方才他聽見夢玉說媚娘是狐狸精的時候,下意識認為她是被人僱來找茬的。
臺上的鄭公子臉色氣的通紅,作勢就要下來打人,誰料梅娘拉出他的手,柔聲勸說:“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還是莫要動怒的好。”
“這......”男子猶豫了會,然後頷首:“都聽梅孃的。”
他收回目光,冷聲:“今日饒你們一條狗命。”
“呵。”
景辭笑了聲,拉住夢玉的手:“走吧,不咱要和這種人吵架。”
“為什麼嘛!”她不解,“你沒聽見他罵我們是狗嗎?”
景辭挑挑眉:“狗衝你叫你還和他繼續罵?”
她的意思是,這鄭公子才是犬吠,所以她們兩沒必要與他計較的。
“就是!”夢玉對那人吐吐舌頭:“你才是狗呢!連人話都聽不懂!”
自己說的都是真話呀,他旁邊站著的本就是狐狸精嘛,身上一股子味兒呢。
直至出門,夢玉還一個勁兒的說:“她本就是狐狸精,我沒說錯啊。”
“姑娘,你說什麼?”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子正好路過“花開富貴”的大門,聽見夢玉的話後,指了指屋子裡頭:“真有狐狸精?”
“她喝多了,亂說的。”
景辭拉著夢玉急匆匆的離開。她們現在並非凡人,不得亂管凡間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