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慎介!”降谷零沒有絲毫猶豫地怒斥道,“他應該送檢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不是被如此輕易地終結性命。
更何況或許他的身上還有一些十分重要的情報和線索!
矢口慎介回身,坦然地看向降谷零——他剛剛用自己作為信標,向暗中的狙擊手提供了狙擊視野。
“降谷君,如果你到現在仍然把組織當成普通的犯罪集團,我建議你還是退出公安的調查小組。”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那你就應該知道,特殊的局勢要用特殊的方法。”矢口慎介踏著裡理事官尚未冰冷的屍體而過,聲音略微有些冰冷,“我們即將面對的災難,其慘烈程度絕不在當年的世界戰爭之下。”
說完這句話後,矢口慎介並未在這裡多停留。
他相信降谷零總會想清楚的,畢竟這其實就是一場生存遊戲,要麼死要麼活,僅此而已。
降谷零沒有立刻離開,他站在原地,吹著清冷的晚風,注視著那具躺倒在地上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
你想要一個答案是嗎?
有些事在未曾面對的時候的確顯得可怕,可當他們經歷了更艱難的困境,也就不再難以接受這些事情了。
勇敢面對自己的所處的絕境,是成功必備的前提。
降谷零比矢口慎介以為的更輕易地接受了裡理事官不太體面的死亡,就像矢口慎介說的那樣,特殊的情況應當採用特殊的辦法。
讓降谷零差點失去理智的並非矢口慎介不合規的行為,而是——
裡理事官極有可能是公安系統中除了他和風見裕也外,唯一知道淺野信繁身份的人了。
降谷零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他們得從組織的諾亞方舟計劃裡活下來,才能有未來。
……
一架寬體客機降落在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
茱蒂提著一個小巧的登機箱,緩緩隨著人流向大門走去。
還未離開機場,她倒是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茱蒂望著那個身影,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別發呆了。”那人走向她,順手接過了她的行李,隨後便轉身率先向外走去。
茱蒂嘴唇微張,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最終話到嘴邊還是簡化成了一句:“你怎麼回美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