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跟諸伏高明說,但諸伏高明還是一語中的。
身邊有一個能隨時跟上自己思路的同伴,確實是一間幸事。以前的松田陣平其實也差不多,但自從他腦子壞掉了之後……
“砰——”
松田陣平狠狠地錘了某人一拳。
降谷零憤怒:“你幹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從你的表情來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眼見某兩個幼稚鬼又要爭執起來,諸伏高明及時開口:“降谷君,你等待的時機到了。”
降谷零連忙從窗戶向下望去,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終於是時候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松田,你最好待在這裡哪兒都不要去。”
松田陣平:“你為什麼單獨跟我強調這個?”
降谷零沒有理會他,向諸伏高明微微頷首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
發現自己被騙並不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降谷君。”裡理事官回頭,望向緊跟而來的金髮男人,“為什麼?”
為什麼認為臥底是他,而非降谷零身邊那個假笑的男人?
讓任何一個旁觀者來判斷,他們也會輕易將矛頭對準矢口慎介吧?畢竟矢口慎介出現得突然,還放肆地插手著本不該他管的事情。
而他呢,一直盡職盡責,從未露出任何端倪。就連諸伏景光——那個他最得意的下屬或者說學生,對他也是深信不疑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
降谷零低笑道:“您對我們瞭解得太深了,如果您是臥底,我們的代價太慘痛,慘痛到沒有人敢如此懷疑,是嗎?”
“是啊,不該如此嗎?”裡理事官反問。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十分驚訝。”矢口慎介說著,緩緩朝裡理事官靠近,並且最終停在了他身邊,微微傾身,“我本以為勸說降谷君跟我一同調查你會很困難,但沒想到他非常果斷地答應了我。”
分明已經是身份暴露腹背受敵的情況,裡理事官的臉上仍然是一片坦然:“所以我很想要一個答案。”
他的目光直直投向降谷零。
降谷零眼神微斂。
“咻——”
極輕的破空聲響起,頓時令降谷零臉色大變。
可惜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裡理事官嘴角帶笑地向後倒去。裡理事官的眉心正中間多了一個恐怖的血洞,幾乎將他的整個顱骨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