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以前不謹慎嗎?但他也頂多是用著“小哀”的稱呼,說給十八歲女孩聽。
這個樣子已經不是單純的警惕性高了,簡直就像是……就像是他確定有人能聽到他和灰原哀的對話似的。
可是灰原哀說了她沒發現監控,而且就算有竊聽器景光也可以處理掉。
除非那個竊聽器是組織光明正大安在他身上,他明知有這樣的東西卻不能做任何處理。
這難道是獲得組織信任的代價嗎?
目前證據還不充分,僅憑一段錄音無法說明任何事,降谷零還是需要貝爾摩德。
……
信繁懸著的心臟一直到灰原哀安全離開TENSE大廈後才稍緩。
小哀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知道分寸,不會為了盒餅乾就給自己和哥哥帶來麻煩,所以一定是有不得不來這裡找他的理由。
想想當時他與小哀的對話,似乎除了提起降谷零外再無異常。
難道是Zero讓她來的?
“社長,全恩智小姐已經在會議室等您了。”秘書的聲音打斷了信繁的思索。
他回身朝她輕輕點頭,隨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便朝會議室走去。
秘書早已提前將合同等檔案準備好了,甚至擺在會議桌上的咖啡都是他常喝的那種,溫度剛剛可以入口。
從這些細節上來說,擔任集團一把手後,信繁的生活是要比以前滋潤許多的。
看到信繁,全恩智和她的經紀人都站了起來。
“淺野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全恩智笑道,“上次是我孤陋寡聞,竟然不知道我和您其實也算同行。”
“那都是年少輕狂的事了。”
“哎呀,您這麼說好像很成熟的樣子,可是據我所知您只有24歲吧,算起來比我還年輕呢!”
全恩智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顯得很親切。
她的確無需整容。沒有歐式大雙眼皮的她搭上瘦削精緻的下巴,自有亞洲人獨特的美麗。
全恩智臉上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
只不過她一笑,信繁越發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今天全恩智過來主要是為了之後宣傳影片和雜誌封面拍攝的事情,不過信繁的注意力卻有大半都轉移到了她的臉上。
真的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