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變了,他不再是之前那個諸伏景光了,他變得更堅韌更活潑更深沉了。
但至少他還能如此真實地存在著,至少還能回應他的呼喚。而不是像過去他每次思念諸伏景光那樣,只剩下一地冰冷的月光。
“降谷零,你在認真聽我說話嗎?”信繁質問。
降谷零雖然神遊四方,但該聽的話一句沒漏:“你說要把目暮警官之後的鑑賞課都給我,還要我幫木下夫人調查丈夫出軌的情婦。”
“很好。”信繁頷首,“你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他沒有糾結降谷零昨天到底去做什麼了,因為他了解降谷零,如果這傢伙不想說的話,就算嚴刑拷打,他也不會說一個字的。
降谷零認罰。
在那之前,他恐怕又要曠工了,但至少這次他記得請假……
“對了。”信繁忽然抬眼看向降谷零,“你後天有空嗎,我們一起……”
“啊,抱歉。”降谷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準備說,這兩天我恐怕都不能來上班了。工資獎金什麼的隨便扣,耽誤的課程我回來再補。”
信繁:“……”
冰冷的空氣在音樂教室中盤旋,凍得降谷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如果眼刀可以殺人,降谷零此刻大概已經在地獄裡了。
儘管眼前危機四伏,降谷零還是堅持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信繁很想問問降谷零,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後天跟他一起去探望那個人更重要。
不過……或許這樣更好。
信繁收回視線,眼神平淡無波:“那我通知學員課程推後,等你回來再說。”
降谷零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多謝理解。”
有些疑惑必須要現在弄清楚,有些事情也必須現在解決,否則降谷零一天都無法安心。
景光那邊,他只能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