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從未想過,短短几年時間,自己竟然就變成了54僅剩的那個零。
夢境的最後,他獨自一人佇立在巍峨的教堂中,周圍是刺眼的潔白。
陽光透過教堂的彩色玻璃花窗灑在地板上,泛起斑斑駁駁七彩的波瀾。
風吹起了窗前及地的長紗,這紗紅得似血,幾乎是教堂內最醒目的存在。
前方,有一個身影安詳地躺在耶穌的庇佑下,那雙璀璨的眸子緊緊闔住,嘴唇更是蒼白得可怕。
降谷零怔怔地注視著那個人,直站到雙腿麻木,也不敢靠近一分。
終於,他終於跪在了那人身邊,跪在了棺槨周圍的鮮花旁。
可是景光,你能不能睜眼看看我?
哪怕……再看我一眼也好啊。
……
醒來後,降谷零望著電腦中風見裕也發來的那份比對報告,心中頓時悵然若失。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搞笑,竟然又親手將贏的可能拱手還給了Hiro。
差一點點,真的只差一點點。
可生活本就如此詭異諷刺,任何細微的偏差都會給未來的自己帶來無法磨滅的打擊。
清醒後,生活還要繼續。
降谷零比他想象中更快地恢復了工作狀態,就像四年前那樣。
他委託在南非的公安同事,給阿笠博士和孩子們安排了安全舒適的酒店,並且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專人負責保護他們。朗姆、庫拉索、萊伊都沒有訊息,過去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般找不到任何證據。阿笠博士已經答允會協助公安的工作,而這件事毫無疑問也移交給了降谷零。
等回國吧,阿笠博士身上有那麼多秘密,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他全部吐露出來才行。
降谷零於第二天早晨回到了這座已經化為廢墟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