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勾唇道:“警方已經來了,那傢伙逃不掉的。與其在這裡和他浪費時間,增加我們暴露的風險,不如像波本那樣直接幹掉他。”
琴酒欣賞做事果斷而且不心慈手軟的人,波本的做法很漂亮,甚合他的心意。琴酒覺得他或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情報組,那些人也不是隻知道蒐集情報的廢物。
貝爾摩德卻頗有深意地看了波本一眼。
波本也不心虛,坦然地迎上了貝爾摩德的目光,並問道:“怎麼了,是偵探已經爬上來了嗎?”
貝爾摩德一窒,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剛剛那槍打歪了,沒有正中愛爾蘭的心臟。你看,他還活著。”
東都鐵塔上,愛爾蘭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子彈雖然沒有射穿心臟,卻已經摧毀了他的肺,讓他連呼吸都帶著血沫。
“愛爾蘭。”信繁輕聲喚著他的代號,卻沒有說什麼。
愛爾蘭掙扎著靠牆坐下,直升機的探照燈還是那麼刺眼,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
“你說得對,我確實沒辦法離開東都鐵塔了。”愛爾蘭笑了笑,“只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死在他們手裡。”
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毫不客氣地開槍,這還真是……頗具組織辦事的風格啊。
愛爾蘭說話的聲音很小,信繁不得不朝他靠近一些,以保證能聽到他的聲音,不錯過任何可能的情報。
見狀,愛爾蘭嘴角的弧度又擴大了一些,不過信繁並沒有注意到。
“梅斯卡爾。”
信繁看向他,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愛爾蘭的臉色很蒼白,但他還是堅持著說:“梅斯卡爾,我原諒你了。”
信繁微怔。
“你說得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贖罪。不過,皮斯克畢竟是我最敬重的人,所以……”
在信繁迷茫的眼神中,愛爾蘭忽然抓住了信繁的胳膊,將他使勁拽出了掩體。信繁一時反應不及,重心失去平穩,瞬間暴露在直升機的探照燈下。
“所以請接受一個將死之人小小的報復吧!”愛爾蘭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最真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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