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戰半生,見慣了生離死別和戰場上的殘酷,但這樣還沒有見到敵人自己就傷亡慘重的仗,還是第一次經歷。
草原的冬季,大雪隨著寒風隨處飄灑,遠處的山脈,沼澤,河流,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雪覆蓋。
李靖和李績的大軍要翻過陰山,繞過諾真水,從背面逼近頡力大本營鐵山。
這算是繞敵身後,要是姬松不能建功,那他們就準備給頡力來一個背後開花,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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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力做夢也不會想到,中原皇帝,不但在草原天氣最惡虐的時候出兵,竟然還繞到自己背後。
他此時正在和唐檢一行等人,正在可汗大帳中飲酒作樂,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正在朝他快速靠近。
以他的想法,除非中原皇帝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出兵。
就是前隋最強大的時候,也不敢如此,就憑現在剛剛恢復點元氣的大唐?
“聽說中原今年旱災水災不斷,關中更是遇到百年不遇的大蝗災?”
頡力對著正在和兩名胡女調情的唐檢道,看著大唐使節的作為,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就隱沒在笑意中。
能派出如此人物,可見那李世民也不過如此,上次只是運氣不好,等到明年。看本可汗怎麼收拾你們。
我突厥控弦之士百萬,只要渡過寒冬,待明年秋高氣爽,牛馬膘肥體壯之時,就是我突厥雪恥之時。
但現在還需要和大唐周旋,上表稱臣怎麼了?前幾位可汗又不是沒做過,他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中原人就喜歡講什麼仁義,在他看來都是狗屁。
只有強大才是永恆的道理,一紙盟約就像約束自己?笑話!
唐檢醉眼朦朧地笑道:“沒有,大唐此時風調雨順,哪有什麼災害?可汗肯定是被人欺騙了,可汗應該殺了此人。”
頡力吃驚道:“難道真的有人敢欺騙本可汗?”
“肯定是的............是的。”唐檢好似不勝酒力,竟然直接倒在了胡女的懷裡,嘴裡還不停地否定著。
頡力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讓人抬他下去休息,自己則繼續與眾人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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