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沒有再出去,而是回到房間在一塊白布上畫著什麼,直到姬母在外面喊姬松吃飯,這才放下手中的炭筆,看著手中的圖畫,滿意地點點頭。
“希望這件禮物能夠讓謝叔的仕途順利一些。”姬松自語道。
這是姬松將後世的曲轅犁畫了出來,準備將他送給謝廉,算是報答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教導。
倒不是他不想自己拿出來用,但是以他的地位和年紀,也沒什麼直通上層的渠道。
這段時間他了解到,謝叔是當今禮部尚書、太子太傅李綱的故人之後,父輩以前也算是交情莫逆,這次來長安也是靠李綱的推薦。
要不然以現在江左謝家的底蘊,還沒有本事將自家人送到長安來當官。有了這樣的關係,這件農家利器,也能夠更快的在大唐普及開來。
姬松將白布揣進懷裡,來到大堂,看到人已經到齊,姬松趕緊入座,吃飯期間沒有言語,畢竟食不言,寢不語。
平時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時,還沒有什麼,但是現在謝廉夫婦在,一些禮數還是要遵守的。
吃完朝食,謝叔夫婦提出了告辭,姬母極力挽留,這些天謝廉對姬松的教導,她一直看在眼裡,她不知如何報答,只能盡其所能照顧好他們的飯食,這幾天更是頓頓不離肉食。
謝廉只能說是朝廷之命,在才讓姬母打消了繼續挽留的心思。但是她將還沒有吃完的肉食還有各種土特產給裝了半個車廂,最後在謝母的勸說下,這才罷休!
謝廉本來想留下一些錢財,但是姬母死活不收,姬松更是差點翻臉:“怎麼?謝叔這是何意?您對松的恩情,是錢財可以比擬的嗎?我母親是為了錢財才竭盡所能招待您的嗎?您這是讓我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嗎?財富對我來說並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在姬松的逼問下,謝廉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說了句:“你這個奸滑之徒!”
“嘿嘿!這不是謝叔教的好嘛!”姬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好了,好了,老夫說不過你,那幾本書就留給你了,裡面有我一些心得體會,你沒事好好看看!”謝廉最後說道。
“謝叔!這是小子的一點心意,還請您不要推辭。”姬松將懷裡的白布拿給謝廉。
不等謝廉反應過來,就拿出一些小吃食給謝寬和小悠寧說道:“你們要好好聽你爹孃的話,哥哥有時間會去看你們的。”
“來日方長,還請謝叔和叔母保重身體。”姬松對謝廉躬身行禮道。
姬松看著離去的馬車,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謝叔是他來到大唐後,對自己幫助最大的人之一。
謝叔雖然不是什麼名垂青史的大才,但也是這個時代的精英。他將姬松一直以來獨自一人學習的短板補齊,也讓姬松正真的瞭解了這個的時代遊戲規則。
開闊了眼界,知道了社會的構架和價值觀,這讓他今後少了很多麻煩,也算是初步融進了這個時代計程車大夫階層。
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姬松這才反身回到家裡,既然心中有了底,那麼一些事情也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