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祿依舊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望著任飛。
這個曾經與自己交手都要竭盡全力才能贏的堂弟,怎麼可能在一年多的時間之後,就擁有了如此強悍的修為。
“煉髒境?
不對……難道是養腑境!?”
任祿心中還在不斷琢磨著任飛的修為,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任飛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心中一驚之下,任祿腳下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任飛剛剛身上散發的氣勢雖然不是壓向他的,他卻也能感受到不少,看著任飛的目光裡,滿是驚慌和恐懼。
任飛倒是一臉笑容的望著任祿,道:“任祿,好久不見了!”
“任……任飛……真……真的是你……?”
任祿望著任飛,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是我嗎,別人難道還會出手救你,畢竟是一家人,一致對外我還是懂的!”
任飛隨口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隨後又伸出右手遞給任祿。
任祿望著任飛臉上和善的笑容,又看著任飛遞出的右手,一時間心裡竟然百感交集。
任家子弟已經被欺壓了整整一年了,這一年裡他們在李家子弟面前,當真是抬不起半點頭來。
現在突然間任飛回來了,輕輕鬆鬆的就收拾了一群李家人,將他救下來,這讓任祿心中積蓄許久的怨氣,得到了瞬間的釋放。
隱約間,他想起了過去對任飛做的事,臉上一紅眼裡竟然閃過一絲愧疚和尷尬。
任飛一看任祿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單純的少年,和他這個活了兩世的怪物想比,終究還是差了不少。
“怎麼,還要我蹲下來拉你不成,哈哈哈!”
任飛故作瀟灑的晃了晃手臂,調笑到。
“不……不用……”
任祿趕忙伸手抓住了任飛的手掌,從地上站了起來。
抓住任飛手掌的瞬間,任祿感覺,過去對任飛的某些成見和莫名其妙的敵意,似乎突然間消散了大半。
回想起過去自己對任飛的欺壓,那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無從來由的敵意,任祿第一次感覺自己過去愚蠢和幼稚。
他曾經是任唸的跟屁蟲,與任家大部分少年一樣,仰慕著同齡人中的強者。
強者要打壓任飛,他們便自發的做了馬前卒,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
任飛那句“可不是我嗎,別人難道會出手救你,我們是一家人,應該一致對外”,深深觸動到了任祿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