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內力此時都是聚集在胸膛之內,雖然沉睡著,但卻好好的護著我的心脈,一旦這些毒素上了臉,那就說明我的內力已經保不了我了。
拓跋丈似乎很忙,他沒有留意到我的不安害怕和緊張,拓跋寬被救下之後,似乎和拓跋丈和解了,他們兄弟二人,一人負責一個城池,用最快的時間收復了 失地。
我中毒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所有人都在喜悅當中,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等待,幸福就在觸手可及之處,於是我也跟著喜悅了起來。
我給自己準備了嫁衣,給自己籌備了嫁妝,在死之前,我想圓了自己的這個夢。
就這樣又過了十二天,幸好如今是冬天,衣服穿的厚,沒人發現我的異常。
而這天,拓跋丈收回了失地,沙羅!
他騎著快馬穿梭在梅花林中,他回京必經之地便是那片花海。
這是他此生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夾道的百姓全是歡迎他歸來的,此時的他儼然成了百姓心中的神明,我喜歡的男子終於成了最明媚的模樣,他這一生太過悽苦,幸好幸好,他得到了一直以來最想要的東西。
同他已經十七天未見了,那日生擒了江侍郎後,他便派了暗馳和暗騁將我帶回了燕卉,而這一次他沒有再給我寫信,除了捷報,我失去了所有他的訊息。
今早起床,我發現脖子上也凸顯了一個膿包,不大但卻尖銳,一碰生疼的那種。
原來我的時間不多了。
拓跋丈見到我後說得第一句話不是說好久不見,也不是問我過的如何,而是開口說:“我會休了江敏兒,而我也會迎娶周家的長女周蘇。”
前一句我心中並無波瀾,可後一句卻叫我愣在原地。
他說這句話好像在說今天早飯吃什麼,今天晚飯吃什麼一樣。
“為,為什麼?”
凡事總得講個理,我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就被人給甩了吧。
拓跋丈看著我,目光堅定,我從他的眼中看不到昔日的一絲溫情,就好像那個曾經與我死生契闊的人並不是他。
“對不起,在你和周蘇之間我只能辜負你了,因為從頭到尾我喜歡的人都不是你,而是周蘇。”
“你在騙我,你騙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拓跋丈,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拓跋丈,不要這樣對我,你不要啊,我已經就快死了,你不能在我的心口再捅上這麼致命的一刀啊。
我想從他的眼中看出端倪來,可是沒有。
“你同周家長女有三分相似,在我四歲的時候,周蘇救了我,那時起我對她便情根深種了,在大越的時候同你的種種不過是因為你和周蘇長得相似,回燕卉之後我早就忘了你,只是那時的我配不上週蘇,而你千里迢迢來找我,我便將你當成了周蘇的替身,畢竟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過現在以我的名聲威望同周蘇正是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