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丈很快就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他把了把我的脈搏,“你中毒了?”
我沒有否認,這能抑制住我體內的內功的毒藥,世上只有一種,魚谷失傳已久的疊陵散。
那是小的時候聽爹爹將他過去在魚谷裡的過往,說是世上最有情的蟲叫穿心蠶,會吸取人的精血,但是有另外一個人能培育對抗的母蠶;便能救命,前提是這兩個人心意相通。
而世上最霸道的毒便是疊陵散,不管你修為如何,內力之高,只要服用了此毒,除非有人用自己的性命相救,否則無解。
我學習武功這麼多年,自問沒有恃強凌弱過,可是仍舊逃不了這個下場。
“只是被封了內力,他們怕我耍花樣,放心,我沒事的。”
拓跋丈有些似信非信的,不過他很快就給我方案,他給了我一張真的城防圖,告訴我今夜就走,然後一定要護住自己的性命。
“拓跋丈,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著回去,你娶我好不好?”
疊陵散的霸道在於它又快又狠,不出半月就會開始腐爛,容顏不在,直至死去,我不願意自己那般醜陋的樣子被拓跋丈看見。
拓跋丈今日和平常很不一樣,他沒有答應我。
“這件事容後再議,你先走吧,我得忙著處理軍情呢。”
他的眼睛不敢看我,可是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他好像在哭,可是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在我離開漳州的時候,身後跟了兩個人,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他們最終還是前來相助了,在家中等著他們的朵兒和青苗應該很著急。
人還未到,江熠的人馬就已經在等著了,他朝著我走過來,想要我手中的城防圖,但我沒給。
“先把拓跋寬給放了!”
我已經摺在他手上了,那拓跋寬的性命我起碼得保住了,他想近身來奪取,躲在暗處的暗馳和暗騁已經出手將我護住。
而此時不遠處的哨兵進匆匆的趕來彙報軍情。
“不好了,那拓跋丈於一個時辰前帶了五百精兵突擊了成王殿下,成王殿下所在的軍營此時走水了!”
這個訊息無異於噩耗,然後江熠便讓身後的二十人前來動手擒拿,可惜的是,他此時進了我們的圈套。
我和身後的兩人一同被抓,而江熠則帶著人馬去營救成王,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半個時辰後他的老爹就被拓跋丈給生擒了,拓跋寬也被救了出來。
等他回過神來,勝負已分,成王殿下那的走水是真,但出手的人並不是拓跋丈,而是周免。
周免已經從被困的峽谷突圍成功,峽谷裡所有的敵軍全數殲滅,所有訊息閉塞的結果便是成王殿下倉皇逃竄,在五日後被拓跋丈擊斃於一處懸崖之上。
這一次,拓跋丈用自己的能力贏得了全面勝利,而我身上也逐漸開始潰爛起來,手臂內側儼然出現了三個膿包,我很清楚接著就是大腿小腿,前胸後背,最後便是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