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青苗看我這幾日胃口不佳,於是出門準備去買一些酸口的吃食,不料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正巧被這宸國的江侍郎的小公子看上了,於是乎她被人擄到了江家府邸,不想青苗是個烈性女子,她早就有自己相好的阿郎,只等著攢夠了嫁妝就嫁給那人的。
所以為了保住自身清白,青苗在慌亂之中傷了這江家小公子,如今江家人已經把青苗給送到了官府,只等著一聲令下,青苗就得給這江家人賠命了。
“你堂堂一個王爺,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嗎?”我不相信江家人不賣拓跋寬這個面子,可是拓跋寬卻搖了搖頭:“你錯了,如今江家人擁護的是拓跋丈,他們巴不得我出錯呢,青苗這個丫頭呢如果由我出面去救,結果只能是當我的暖床丫鬟,你覺得我會嗎?”
很明顯拓跋寬並不會,他不可能為了青苗這種尋常丫頭而讓自己多費心神的。
我定了定神,將蹦得直直的金鞭子收了回去,隨後道:“我要怎麼做?”
明明知道這是拓跋寬給我設下的陷阱,可是人命關天,我不能視若無睹。
拓跋寬見我鬆了口,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只要你說青苗是你的出嫁丫鬟,那麼本王會以你未來夫君的名義去把青苗要回來,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出頭,這總不為過吧。”
我冷笑了一聲,“你認為我會這麼蠢把自己的終身葬送在你的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句話用詞遣字太過武斷了,拓跋寬的臉黑了又黑,一雙皓齒緊了又緊:“怎麼,你還想著拓跋丈不成,我拓跋寬好歹也是一個王爺,娶你一個平民女子,那是抬舉你!”
“廢話真多!”
我沒再同拓跋寬多說什麼,反倒是搶了他的馬兒,隨後一記馬鞭揚長而去。
青苗自然是要救的,但是我也決計不允許把自己給賠了進去,拓跋寬這人看著聰明,實則蠢笨的很,他這一招用錯了。
要救青苗,其實無非兩條路,一條是我去劫獄,然後帶著青苗走,可是青苗的家人還有愛人都在這,她絕無可能跟我離開的;
第二條,也是可以行得通一條路,那便是去找江敏兒幫忙,她好歹是江家的大小姐,由她出面要一個人,應該不難。
這樣想著,在城門落栓之前,我去附近的民居那用馬匹換了一身衣裳和兩貫銅板,離開宸國的計劃得往後拖延了。
已經是入夜時分了,我穿著一身灰色粗布,與這月色融為一體,貓著腰上了屋簷,憑著記憶找到了江敏兒的臥房,正想下去的時候,不料房內卻傳來男女歡好的靡靡之音。
我一愣,是拓跋丈和江敏兒在裡面,白日拓跋丈還說什麼喜歡我,到了晚上照樣上了江敏兒的臥榻!
不知怎的,我有些鼻酸,也不想再聽到裡面的聲音,正想走,不想一個不穩從屋簷之上滾落了下去,而這屋簷之下正巧有一雙臂膀牢牢的接住了我。
“誰在外面!”
裡面的男子發出了聲音,可是我知道那人不是拓跋丈,因為拓跋丈此時正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江敏兒的房門被開啟了來,那男子看了一會兒,沒發現異常就又關上了門。
我和拓跋丈正躲在一處陰影之處,我看著他又看了看江敏兒的房門,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而房內很快又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曖昧聲,我這臉蛋迅速紅了起來,而拓跋丈摟在我腰間的手也明顯燙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