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世界輪迴,已經足夠了。
“拿著。”雲裳將做好的符篆凌空拋給了徐坡。
徐坡剛接住了那符篆,就聽雲裳繼續說道:“雖然這裡面只剩下半道劍意的力量了,但對上元嬰期後期修士的修為,重傷對方還是綽綽有餘。”
徐坡看向雲裳,似乎是有話要說。
雲裳看懂了他的意思,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自己先開了口:“你別告訴我,你一個金丹初期,就想要去招惹化神期。”
徐坡被哽了一下,他剛剛其實是想要給雲裳強調一下她原本說要送給自己的劍意,可是能對上大乘期修士的。但現在雲裳這麼一說的話,他想了想,好像對方說得也很有道理。
大乘期的修士,他根本就沒聽到過,至於化神期,也大部分都是在閉關的狀態,自己便是想要招惹,也很難找到人招惹。
再說了,他一個小小的金丹,別說化神期了,就算是元嬰期他也不敢得罪啊。
畢竟那只有一道劍意,保護自己一次,難道還能次次都保護自己?
當然,徐坡會這麼快就放棄,主要還是想到了雲裳這個人。
這樣一個連化神期的劍意都不看在眼裡的人,他只要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根本不擔心什麼化神大乘之類的。
這樣一道劍意符,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了。
這麼一想之後,徐坡就很是心滿意足地將符篆收了起來。
“那個人咋辦呢?”一邊收好符篆,徐坡一邊問雲裳。
三個金丹後期修士,一個直接灰飛煙滅了;一個被雲裳一掌掃開,落在地上之後,就昏迷過去了;最後那個,盤腿坐在地上,壓根就不管現在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自顧自地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自己沒了修為的事實。
雲裳看了一眼那還在不斷地嘗試納氣入體的修士,這人的心神已經在一遍又一遍的嘗試中,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從他現在完全對她跟徐坡的無視就能看得出來,這人其實再一開始心裡的防線就已經垮了,畢竟他們兩人是敵對的關係,任何正常的人也做不出來人還在“戰場”上,竟然就敢這樣什麼保護措施都不做地直接面對自己的敵人。可他現在就是這麼的“旁若無人”,足見內心的理智早就沒了。
再這樣下去,也大概只有瘋魔這一個下場。
如果沒有出現剛剛那位的話,那雲裳對他也是就撒手不管了,但現在既然出現了那位魔修,雲裳就不得不好好地檢查一下這剩下兩人的身份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還閉著眼睛,嘴裡一直不停地說著“不不不”的修士面前。
一道靈力打在了這男修的食指上,血滴隨即透了出來。
十指連心,更何況雲裳取的是男修的心頭血,這樣的“動靜”,正常的人都會察覺到,可那男修依舊還是嘴裡叫著“不不不”,只出於本能地皺了皺眉心,但整個過程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了得意思,竟然是完全陷入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面。
便是衝著他這樣的表現,只怕就算是真有魔族的血統,也基本上是沒有喚醒的可能性了。
不過,雲裳向來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更何況還是跟魔族沾染上關係的事,她並未因此就放棄自己的“驗證”。第一抓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