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黑衣女人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她的嗓子在這幾天的叫喊著,著實傷得厲害,張嘴之後,只發出了難聽的嗬嗬聲音,就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音,刺耳又難聽。
“你放心,”雲裳不需要聽黑衣女人說什麼,她就知道她要問什麼,“不將你身上的陰煞之氣吸收完,我是不會罷休的。”
原本,雲裳以為一張符紙足夠了,但她這人向來喜歡有備無患,所以在來之前,又準備了一張符紙。現在一看,這張多餘的符紙是準備對了,先前的符紙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可黑衣女人的身上,明顯都還殘留著不少的陰煞之氣。
“不過,”雲裳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願意將你幕後的人,一個不落地全部交代出來,而且還得附帶充足的證據,那麼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面,給你留一點點的陰煞之氣。”
黑衣女人恨恨地盯著雲裳,並沒有絲毫被她說動了的跡象。
雲裳笑了笑,雖然話是那麼說的,但其實她自己都知道對方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的機率非常低。
不過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多浪費幾天的事,等符紙吞噬乾淨這女人的陰煞之氣後,她想要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
處理好女人的事情之後,雲裳又跟付剛說了一下黑衣女人的情況後,就有人過來回話,說是確定先前受害者的身份了。
確定受害者身份之後,接下來的事,那就都是警察的事情了,雲裳也還有事要辦,就跟付剛說再見了。
在雲裳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付剛身邊的、看上去可能比付剛大個十歲左右的男人,據說這位就是中央安排下來的專案組帶領組長。
最開始,她剛看到這位的時候,她能明顯地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不屑;等到燃香的事情發生後,對方看她的眼神也是顯然起了一些變化;但現在再透過她給的資訊,確定了受害者身份之後,對方的神色才終於是變成了敬與畏。
這樣看來,接下來,他與付剛之前的工作配合度已經會高上不少,付剛的工作節奏也能快一些。
點點頭,雲裳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其實,她之所以答應付剛來市局,說什麼確受害者身份、看一下黑衣女人,那些都是其次的。她真實過來的目的,連付剛本人都不知道:雲裳主要就是過來給這些專案組的人露一手,也算是威懾一下,讓他們好好地配合付剛的工作。
從市局出來之後,雲裳沒有回去酒店:她還有兩件事要做。
歐大興跟何成龍在昨天聯絡過她,感謝她特意為他們安排的親子鑑定。
雖然經過雲裳的話,一些歐大興何成龍彼此的回憶,幾乎就是確定了兩人父子的關係,但這事發生,已經過去了四十年,當事人很多的記憶都是模糊的,想要去追根查線索,也難度頗大。
送佛送到西,雲裳乾脆為兩人安排了一場親子鑑定,用現代科學的手法,論證了兩人絕對的父子關係。
親子鑑定出來的那一刻,不管是歐大興還是何成龍,終於將懸著的心落回到了實地上,兩人這幾天一直都在打電話,想要親自感謝雲裳一次。
雲裳心中原還有其他的事要辦,聽到兩人邀約,再算了一下時間,發生當初另外一個客人的事情就發生在今天。於是就答應了歐大興何成龍的邀約,此刻正去向何成龍租住的小屋。
到了地方之後,何成龍就招呼歐大興還有自己的妻子一起,說是要請雲裳吃一頓。
這吃一頓,自然是要去到外面吃的。
何成龍家裡的情況也不怎麼好,現在妻子懷孕了,生活本就是緊緊巴巴的,又找回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更顯拮据了。可他依舊好客地堅持要帶雲裳去自家附近最好的飯店去吃飯。
要換了其他的時候,雲裳肯定是拒絕的,這樣的家庭,她可不想給別人增加任何的負擔。
但她心中還有另外的想法,所以在何成龍提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
於是,一家三口,加上雲裳一起,前往何成龍所說的最好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