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蔣荷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要不我揪你一下?”陶連文真誠地提議,結果話音剛落,就被蔣荷花給上手揪住了耳朵,頓時哇啦啦地叫了起來,“疼疼疼,媽,疼,饒命啊,大哥二哥快救救我……”
結果還不等人救呢,蔣荷花就鬆手了,然後得出結論,“這麼疼,一定不是在做夢了。”
大家頓時鬨堂大笑。
大家熱熱鬧鬧地說話中,雲裳的神色驀然一頓,轉頭對身邊的蔣荷花低聲說了幾句話,蔣荷花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然後,雲裳又說了幾句。
蔣荷花騰得站了起來,“我今天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丟下這句讓大家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蔣荷花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結果發現除開雲裳,其他的人都用不解的目光看著自己,她也沒多說,就把食指豎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之後,她就朝著院門走過去了。
堂屋裡面東西多,味道大,所以今晚陶家的人是在小院子裡吃飯,這會兒也就所有人都看到蔣荷花站在了院門那邊,似乎在等待什麼。
大家面面相覷,好奇心最嚴重的陶連文就問“始作俑者”雲裳,“小顧,怎麼了?”
雲裳一句話解釋了部人的困惑,“朱大嬸來了。”
部人:“……”
早就聽村裡的人說過這位的光輝事蹟,卻不知道竟然有如此恆心。這要是把這份心放在家庭建設上面,朱家早就不是村裡墊底的幾個人家了。
“她還不是一個人來的,”雲裳又補充了一句,“應該是跟她女兒一起來的。”
連續幾次,在陶家的院子外面,要麼是莫名其妙地昏倒,要麼就是撞鬼,估計給硃紅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但就算是這樣,她寧願叫上家裡人,也要來陶家這邊,這份“佔便宜”的心,堅持得那麼倔強,卻又顯得那麼的可笑。
外面的硃紅與朱小紅,越走越靠近陶家的院子,距離近了,蔣荷花甚至能聽到硃紅對朱小紅說讓她小聲點的聲音。
兩個人一步一步地慢慢接近陶家的院子。
蔣荷花怒極反笑。
比起最開始硃紅光明正大地出現,她現在竟然開始做賊似的偷窺,聯想到她曾經站在院子裡威脅他們的那些行徑,蔣荷花的笑容漸漸地轉為了冷笑。
通常情況下,蔣荷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但若是觸犯到了她的家人安,她半步都不會讓。
她就安靜地在院門那邊等著,一直等到了硃紅跟朱小紅的接近。
兩人走近到了陶家院子的牆根,就這麼站在牆根下面,豎著耳朵偷聽,但這時候,陶家的人早就在雲裳的示警之下,知道了她們兩人的存在,陶家的院子裡很安靜。
這份安靜卻沒有讓硃紅察覺到異常,只讓她以為隔著牆不容易聽清楚,她就慢慢地往前移動,一直移動到了陶家院子的門口。
院子門關著的,但卻難免有縫隙在,硃紅就這麼苟著身子,眯著一隻眼睛,用另外一隻眼朝著縫隙裡面看。
“吱呀”一聲,早就站在院子門口的蔣荷花一下就將院門給拉開了。
硃紅壓根沒想到這一出,她本身就有些靠近到院門上的,這下院門一下被拉開了,她整個人控制不住失去的身體重心,驚叫了一聲,就朝著陶家的院子裡面栽。
人在這時候都是有本能的,剛巧蔣荷花就站在一邊,硃紅就伸手想要去牽住她,但蔣荷花早就預料到這一幕了,在硃紅的手胡亂抓過來的時候,她輕輕巧巧地朝著旁邊一避讓,硃紅整個人,頓時摔了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