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這診金只能先欠著,不過你放心,我這個村長在這做擔保,這玉峰一家會還的。”白老安知道陸玉峰家是鐵定拿不出來的,代為說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許大夫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說完,白老安便讓陸玉君再去喊人來,說是要一起抬著陸玉峰去縣衙。
柳氏和陸玉海一聽頓時傻眼了,趕緊去拉住陸玉君,然後又哀求道,“可別,要是去縣衙,那以後我們可沒法在村子裡見人了,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的兄弟,鬧僵了,讓人看笑話不是!?”
“你怕看笑話,那還死鴨子嘴硬!?”白老安看不慣陸玉海夫妻倆的德行。
這些年他可是沒少幫著陸玉海和柳氏,這陸玉峰不長進是事實,可是這地確實是人家陸玉峰家的,白白讓陸玉海種了快十年了,他還不滿足。
剛才柳氏說話的時候滿滿的譏諷,白老安可不是一點都聽不出來的。
不過他也是為了陸老爹著想,既怕陸玉峰拿去賣了賭了,又擔心江春榮拿去餵給江家人。
唉,弄到頭還裡外不是人了。
“孩子他娘,這人是你砍傷的,要不你去你孃家要些錢?!”陸玉海可不願意掏錢,再說家裡有多少錢他也不知道。
“放你孃的屁,老孃可是嫁進你陸家了,憑什麼叫我孃家掏錢,再說,你陸玉海窩囊廢一個,連自己的兄弟弟媳婦都管不了,你還配提我孃家!”柳氏踮著腳指著陸玉海的鼻子叫罵。
夫妻倆眼瞅著就要幹架,村長急的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春榮冷眼旁觀,忍不住譏笑出聲,“演,繼續給我演。”
每次人家去陸玉海家要賬,這兩口子就唱雙簧做戲給人家看,人家一看兩口子都幹架了,自然不好再留下。
這兩口子吃到甜頭便把這當成拖賬的技能了。
以前原主也領教過。
關鍵是她江春榮可不是原主那個傻缺。
“我們演什麼了?!”陸玉海有些心虛,總覺得這江春榮現在怪厲害,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就是,我們都要幹架了,你還在那兒說風涼話,怎麼?非要我們和離,你們才高興!”柳氏裝作生氣的樣子。
“你們和離是你們的事情,可是你們欠我家的地打傷我男人,就算是你們和離,這筆賬也要算清楚。”江春榮收起笑容,一臉的鐵青和不好惹。
“村長,你心軟喜歡做好人,那我沒意見,可我家已經揭不開鍋了,你大概也聽說了,我家男人在外面欠了一百兩,一個月之內如果湊不齊,我家的房子,還有我們娘三兒都是要被賣了的,所以我們現在是想盡一切辦法籌錢。”江春榮也不藏著掖著,反正現在全村都知道自己家要被賣的事情。
“可是這地可是陸老爹留給你們的最後一塊了,要是再賣了,那陸老爹九泉之下……”白老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