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麼一緩的功夫,她當即調整好了狀態。
雀兒打量起了屋子裡的擺設,正是當初尉遲玦在行宮裡擇選的那一寢殿。
再回到這裡,雀兒恍若重生。
尉遲玦得知她醒來的訊息後很快趕了過來,看得出來他的倉促。
他衝進屋內的時候,胸膛還不可控的喘著粗氣。
至少雀兒鮮少見過他這般模樣。
“雀兒。”
他幾步走到塌邊,將她的手握進了自己的掌心。
“沒事了,我回來了。”
雀兒目無波瀾的看著他,良久緊抿著唇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殿下。”
她對他的稱呼生疏的很。
尉遲玦頓了頓,隨即恍然。
“你是不是在怪我當初在城牆上不救你?”
他搖頭,不顧雀兒的反抗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裡。
“我別無選擇。”
“西涼為了這場戰役死傷無數,我不能對不起我身後的子民。”
所以就能她和腹中的孩子當賭注?
當然,雀兒到底是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
她素來知道進退,也明白自己和尉遲玦相處時的那個度,沒有再進一步。
她像是接受了尉遲玦的解釋,安份的靠在了他的懷裡沒有掙扎。
相比較於她的這一份沉默,尉遲玦顯然是開心的,他的手覆在雀兒高隆的小腹上。
“這段日子受苦了。”
“什麼時候的事?”
雀兒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
這個孩子絕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當初得知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她絕不是喜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