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隨著呼嘯的風聲落在城牆之上,雀兒甚至能感覺到擦著自己耳邊劃過的箭矢。
到底是不敢再看。
她閉上了眼睛,她承認,此刻是當真怕了。
溫君赫看著城下面色如鐵的尉遲玦,他側目看了一眼身邊吊掛著的雀兒。
“我保不了你,之後如何權看你造化。”
他說完,當即揮手割斷了綁在她手上的麻繩。
溫君赫完成了這一動作,當即帶兵撤退。
雀兒能感覺到自己的被不斷下墜,心裡沒由來的劃過些蒼涼。
這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她當真是經歷了太多事情,倘若這次能夠僥倖不死......
“雀兒!”
好像有人在喊她。
哐當——
墜地。
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痛,畢竟他在這下面做了些安排。
溫君赫總不能真眼睜睜的看自己死在這裡,但腹部的絞痛卻不似作假,她的孩子——
雀兒疼痛難忍的將手落在了自己的腹部,意識混沌之間,她到底是聽到了尉遲玦的聲音。
“雀兒!”
他翻身下馬,下一刻將雀兒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雀兒攥在身邊的手到底是放心的鬆了開來,不論如何,她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上天待她不薄,仍願讓她苟活。
雀兒不知道自己昏睡過去多久,大抵是因為她確實太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這一覺沉得彷彿是切實經歷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奇遇。
仿若親歷的失重感讓雀兒驚醒,她猛地從床上撐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下一刻想到了什麼,她捂上了自己的小腹——孩子還在。
她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