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天完全黑了。
孟林三人先後被帶到了市警察局。
防疫站的站長孟林被郝棟進行了審問,而他的兩個科室主任步耀蓮與卓使則被關進同一間拘留室裡。
兩人一見面,就知道事情可能露底了,準備來一個拒不交代死硬到底。
可惜郝棟沒給他們一丁點兒機會。
火炎帶著兩個人,先是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後又從頭到腳潑上一桶紅色的油漆。
最後火炎甚至直接拔出手槍對準了他們的腦袋:“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趕緊躺下裝死,讓我們好好的拍照;二嘛就是被我一槍打死,再拍照。”
“你敢開槍試試,他孃的,老子要去告你們!”步耀蓮與卓使被油漆潑得眼睛都睜不開心中自然惱怒不已,同時也知道警察光抓人都需要證據,更別說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就開槍了,所以他們不相信。
但是他們都錯了,火炎真的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再次對準他們的腦袋說:“別以為我不敢,只要我打死你們之後,出去跟人說,你們兩個想意圖非禮我並襲警奪械,那時人們是相信兩個死去的人,還是相信我呢?你們自己想想吧。”
“而且我們兩個也會證明,你們是襲警才被火炎警官打死的。”火炎身邊的同事幫腔到。
看著天花板上碗大的彈痕,步耀蓮與卓使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倒下吐出了舌頭。
“死!一定要吐舌頭嗎?電視看多了吧?”火炎被氣樂了,“統統把舌頭縮回去,好好擺姿勢讓我們拍照,快點。”
……
另一邊的審訊室裡,郝棟正在審問孟林。
這傢伙拒不配合而且還大聲嚷嚷:“你們警察了不起啊!我犯了什麼罪?就把我帶來這裡審問?小心我去投訴你們,讓你們統統下崗。”
“裝,繼續裝。”郝棟不氣不燥的說:“我們帶你來這裡,是因為懷疑你跟貝魯酒店發生的特大命案有關係,劉穎的屍檢報告是你和步耀蓮與卓使兩人做的吧,我想知道當時的詳細情況。”
“原來是這事啊?屍檢報告我不是已經上報了嗎,你們不會自己看,反倒現在來問我?”剛才被警察帶來孟林還有點心驚,但現在聽郝棟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來,因為他早把所謂的屍檢報告做得滴水不漏。
“報告我看了,不過現在還是想聽你說說。”郝棟壓制著心裡的火氣道。
“好吧。”孟林說:“昨晚19時許,也就是快天黑的時候,防疫站接到貝魯酒店的老闆廖翔打來電話,說他的大堂經理劉穎突然猝死了,怕是什麼傳染病之類的。我作為防疫站的站長自然要去現場,所以當即與步耀蓮和卓使兩人趕到了貝魯酒店,對死者劉穎進行了初步的檢查。檢驗檢疫科的主任卓使告訴我說可能是惡性傳染病,為了進一步確認,所以我們三個把死者劉穎拉到了防疫站進行進一步屍檢,化驗科主任步耀蓮檢查化驗了死者血液後,說是鼠疫……”
“鼠疫?”
“是啊,鼠疫。一類傳染病,傳染性極快,死亡率極高,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疾病,一旦傳染開來可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說全城盡滅都不是誇張的。”孟林繼續胡編道:“所以為了廣大人們群眾的生命安全,必須消滅傳染源……”
“因此你們就在不通知家屬的情況下,把劉穎送去火化了?”
“對於沒有通知家屬這件事,我承認我們有錯,工作疏忽大意了。”孟林故作歉意道:“如果當時通知了家屬來看一下死者的話,也不至於發生死者的父親誤會廖翔的事情而殺人了,嗨,我們大意了。”
“高,高!實在是高!”郝棟不禁為他的說辭鼓起了掌,道:“劉穎被火化了,再也不能做一次屍檢複查,而你們就可以拿著所謂的鼠疫樣本和一張隨便你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的屍檢報告上報了,來一個徹底的死無對證!真是高啊,不得不佩服啊!”
“警官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被人洞穿老底孟林很是心驚。
“你為廖翔打的一手好掩護啊,可惜人家廖翔還要你的命,值得嗎?”
“你說這個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了。”孟林站起來作勢離開,“警官該問的你們也問了,沒什麼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