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葉知夏只是冷然地笑了笑,抬手撩撥了一下長髮,調整了一下坐姿,就直勾勾地看著鄭曉秋,一字一句地質問:“媽,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葉知夏的話儼然一刻炸彈在鄭曉秋的心裡炸開了一般,鄭曉秋瞬間就神色微變,心虛的她只能別開臉,抬手撓了撓肌膚略顯鬆弛的臉頰,低沉著聲音回答:“誒,胡說什麼。”
看著鄭曉秋的這種反常樣子,葉知夏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直覺,驀然地挪了一下身體,葉知夏就湊近在鄭曉秋的臉前直勾勾地盯著她。
被葉知夏那麼一盯,鄭曉秋就更是渾身不自在了,抿了抿雙唇,就弱弱地說道:“行了,看你這……還當你媽是什麼了?”
說罷,鄭曉秋就起身想要離開,然而,葉知夏的一句話卻將她給喊住了。
“你是不是缺錢用?”葉知夏的身影幽幽地從背後傳來。
鄭曉秋一聽這話,微微一怔,腳步果然停住,良久才緩緩地轉過身子看了看葉知夏,溫聲說道:“誰不缺錢用呢?”
說完這話,鄭曉秋就匆匆地逃離了。
看著鄭曉秋的背影,葉知夏雙唇一抿,隨即是沉重地嘆息了一聲。
是啊,葉知夏也是有自尊的人 ,她原以為自己能去鼎山集團會是前途一片光明,她原以為何雪柔也曾真心將她看作是朋友,然而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她手中的一個棋子罷了。
微微低頭沉思了一下,葉知夏就起身欲回房間,就在此時,葉知安剛好從外面回來。
一進門就看到葉知夏沉著臉,葉知安也忍不住好奇起來了,扯著笑意就開始八卦了:“哦喲,我的好妹妹啊,怎麼了呢?還板著臉了?”
聽言,葉知夏深深地沉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地抬眸瞪著葉知安,良久,才幽幽地說道:“是啊,板著臉了,那又怎麼了?”
說罷,葉知夏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咻地一下就從葉知安的身邊擦肩而過。
還被葉知夏用身體碰撞了一下的葉知安瞬間蒙圈了,有些茫然地抬手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地說道:“莫名其妙的啊!”
躺著在床上,看著白熾燈的光芒均勻地灑在房間內,盯著那雪白的天花板,葉知夏深深地嘆息了一下,想到自己如果離開鼎山集團,一時之間確實還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工作也確實鬱悶。
然而,葉知夏知道自己忍耐有限,與其在鼎山集團上班被何雪柔當做傀儡對待,不如抱著自尊早日離開。
何雪柔一直心高氣傲,葉知夏是何清歡的表妹,這種親戚關係可是一直都記著在何雪柔的心裡,她又怎麼會真心地將葉知夏看做合作伙伴呢。
歸根到底,何雪柔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與傅逸風可謂是三觀合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葉知夏翻來覆去,想到傅安年與何清歡依然感情甚好,就更是心裡不舒服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安年呢,難道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麼放棄,我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
當年,為了能與傅安年相配,葉知夏毅然選擇出國留學,她以為海歸這一個身份能為她鍍金。
回國後,為了能與他距離更近,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去投資銀行工作,原以為會是距離越來越近,如今卻發現兩人距離越來越遠了,葉知夏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思緒凌亂中,葉知夏一鼓作氣地就掀開被子下床,疾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靜謐夜色,嘴角抿了抿,葉知夏就低頭沉思了。
半晌過去,葉知夏毫不猶豫地就走到床邊,伸手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