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真是隻會撓人的小貓。
這道力道對於徐暮嶼來說,就像是小貓的撓癢癢,不痛,但有趣,忍不住讓人想……再欺負她,看著她發出勾人的求饒聲。
陽光比剛才又大了一點,正爭先恐後地從縫隙中跑進來,照在床上,顯得那張粉黛未施的小臉更加瑩白、粉潤。
女人被陽光刺到不高興地抓著被子蓋過頭,整個人都縮在裡面,像條毛毛蟲。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搖控,輕輕一按,電動窗簾緩慢合上,臥室裡又變成黑暗,但依稀可以看見房裡的兩人。
徐暮嶼把被子稍微拉下一點,露出頭顱,烏黑的髮絲垂在枕上,跟床單的顏色融為一體,然而正是這片黑,讓女人的膚色更加顯眼,被周身的黑色襯得如同一塊上好的玉,在房內散發著秞質的光。
他駐足看著,沒有感覺到膩味,直到肚子發出抗議,才起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顧朝睡得迷迷糊糊,意識還未清醒,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過去。
時間嘀嘀嗒嗒嗒地走著。
床上的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從床上坐起,披頭散髮,再加上室內的環境,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面。
然而她卻不在乎,從床上下來,撫平床上的痕跡,把枕頭擺好,還細心地把床上掉落的髮絲的撿起,企圖毀屍滅跡。
她盤腿坐到地上,細細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地上鋪了進口的羊毛地毯,倒不會很涼。
昨晚她等徐暮嶼掛完吊滴後,也沒敢離去,害怕他半夜又出什麼事,就打算一夜不睡,照顧他。
然後……然後就是她太困了,抵擋不住睡意,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至於她醒來時為什麼會在床上,那肯定是徐暮嶼抱她過去,不可能是她自己爬上去。
顧朝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有點臉紅,她究竟是有多困,才會沒有發現他的動作?
她去衛生間稍微整理下就出去找徐暮嶼。
徐暮嶼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隔著透明的玻璃就可以看到裡面的裝飾。
此時男人正穿著浴袍,露出勁瘦有力的小腿,視線再往上,誘人的美景都被浴袍包住了。
真是可惜了。
顧朝眼中劃過惋惜,她想起一個好玩的東西,踮起腳尖,慢慢往前走。
她努力地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在顧朝看起來這是很小聲的動作,然而徐暮嶼卻聽得清清楚楚。他身為一個上市集團的公司,為了確保自身安全,還是學過一點防身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