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種聲音和影象對她的耳朵和臉頰的灼燒,寧香寒默默地衝向房子的後面,從僕人的入口溜了出去。
新鮮寒冷的夜風沖刷著她,她匆忙地把尿壺放在後門廊上,緊緊抓住臺階的欄杆,把一隻手按在胸前。
寧香寒的冰冷的心臟繼續單調地跳動著,儘管反感和憤怒充斥著她,卻沒有受到影響。她吸了一口乾淨的空氣,放下了手,因為她看到了周圍莊園的寧靜夜景。一道光在她的眼角閃過,她轉過身來,驚訝地看到鬱佺提著燈籠向她跑來。
"小姐!" 他的語氣既茫然又驚慌。"你還好嗎?"
寧香寒迅速舉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以示警告。"噓,我很好。我只是不得不處理一些事。" 她指了指她身邊的隱私鍋。
鬱佺盯著它,確定了它的用途,然後慢慢地回答:"哦。"
寧香寒不自覺地扯了扯頭髮。"我很抱歉,鬱佺。你一定聽說了艾薇的遭遇。"
他放下了燈籠,點了點頭,目光陰沉而怨恨。
寧香寒移下臺階,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別太擔心了。一個好醫生已經處理了她的傷口。" 他退縮了,但點頭回應。"而且我會讓她在我的房間裡陪著我,直到我們都完全康復。"
鬱佺抬起目光看向她,搖了搖頭。"少爺鞭打你是真的嗎?"
寧香寒沮喪地笑了笑。"是的,但只有一次。"
"那個豬臉的混蛋!"
"噓!" 寧香寒驚恐地嘶吼著。"如果有人聽到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他嘆了口氣,一邊放下燈籠,一邊拉開外套。當他把大衣披在她肩上時,寧香寒驚訝地眨了眨眼。"外面很冷,小姐,"鬱佺簡單地說。然後他彎下腰,拿起鍋。"我為你清洗這個。"
"你不必......"
他眼中無助的沮喪讓她沉默了,啞然轉身離開。
寧香寒在他留下的燈籠旁慢慢地沉到臺階上。當她把頭埋在懷裡時,一陣苦笑掙脫出來。
艾薇臥病在床,痛苦不堪。毛津正計劃將我賣出去。同時,他還在和僕人們秘密行事,而特恩貝爾家的其他人卻把我當做渣滓他媽的,保持冷靜,寧香寒。
她猛地撥出一口氣,又笑了起來。當她看著鬱佺在水井邊沖洗鍋子時,無助感在她心裡湧起。
我只是希望我能帶著你們兩個一起走。
鬱佺拿著一個溼潤乾淨的鍋回來,把它拿給她看。
"謝謝你,"寧香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把外套還給他。
他尷尬地晃了晃,就像她感謝他完成一項任務時他總是做的那樣,並低下了頭。然後他拿起燈籠,盯著她身後的房子。
"你在晚上應該小心,小姐,"他鄭重地說道。
寧香寒點了點頭,不需要提醒她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