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苑喚了他的全名,嘴上說著不安的話,可眼中卻無半分不安的痕跡。
蕭景鐸看到了,或者沒看到,但這不妨礙他順著宋青苑的話問一下去。
“因何不安?”
“那個叫玉玲瓏的女子,她彈了《靜心曲》。”
宋青苑說著,仿若蜻蜓點水,堪堪丟擲這麼一句。
蕭景鐸聽罷便笑了,他已經明白了宋青苑想要問的話是什麼。
腳步微頓,沉聲道,“我心悅你,與《靜心曲》無關。”
“那……”宋青苑想了想,有心追問。
又憶起蕭景鐸曾經的承諾,便環住蕭景鐸的腰,輕輕在其背部拍了拍,“我期待著成親那日!”
“嗯!”蕭景鐸的頭微不可察的一點。
伸出手,同樣抱住宋青苑,心中默默回應,我也期待!
冰天雪地中,兩道身影漸漸拉長。
四周寂靜無比,鴉雀無聲,能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還有那為對方而動的心跳聲。
直到過了好久,宋青苑被風吹的耳朵有些涼,才堪堪放開了手,不堪其凍的捂了捂耳朵。
開口道,“那個玉玲瓏是衝你而來。”
宋青苑不知道,那名女子的真名是否叫玉玲瓏,不過她說是,就姑且算是吧。
“嗯!”蕭景鐸抱住宋青苑的手放下,把自己寬大的手掌覆了上去,低聲道,“我知道!”
《靜心曲》的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京中已顯少有人記得,更何況是這榆林縣。
就是放到十多年前,長公主許下承諾之時,榆林縣也未必聽說。
如今卻有人跑過來,在蕭景鐸面前彈奏《靜心曲》,蕭景鐸無需多想便明白,此人是衝著他而來。
“那要怎麼辦?”
宋青苑一邊問著,一邊把自己的手捂在蕭景鐸的耳朵上,互相取暖。
蕭景鐸抬手拉下,溫聲道,“習武之人耐受嚴寒。”
說著頓了頓,回答宋青苑上一個問題,“順其自然,若有目的,早晚會露出馬腳,現在無需理會。”
蕭景鐸說的雲淡風輕,好似阿貓阿狗一般,直接無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