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安克頓的訊息,皇帝陛下要求我們向恩克蘭陸軍的陣地發起進攻,這一次並沒有陸軍部的作戰計劃,將由我們兩個自行指揮作戰。”
貝溫省前線的總指揮部內,第三軍總指揮官拉多米爾·沃倫中將拿著從首都發來的軍令,同第五軍指揮官維克多·克洛斯說道。
將軍令的意思告訴給維克多的同時,沃倫也在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著這位身份特殊的將軍,自從國民議會修改憲法,推舉查理為波爾斯蘭帝國的皇帝以後,維克多的身份也隨即變得微妙起來。
他的兒子可是這個新帝國的皇帝,身份尊貴特殊,所有人都相信等他回到安克頓以後肯定能被授予大貴族的爵位,成為一國國王的可能性或許不大,但公爵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也因為這個原因,軍營內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都比之前更加恭敬,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招惹來日後的報復。
維克多本人也同樣心情複雜,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簡單的人物,日後一定能有大的作為,卻沒想到他可以從一個共和國的總統一躍成為新帝國的皇帝,讓克洛斯家族晉升為皇室家族。
連帶著他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維克多身為父親,自然會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
不過他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有多麼尷尬,因為按照繼承順序來看,在查理還未結婚生子之前,身為父親的他將會是繼承順序中的第一位,他為此一直小心謹慎,生怕說錯了什麼話為查理惹麻煩,好在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沃倫中將,既然皇帝陛下讓我們自行指揮,那我們就先召開軍事會議,討論一下接下來的進攻計劃吧。”維克多說道,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是皇帝父親的身份而囂張跋扈,而是和以往一樣,平和地對待周圍的人。
“我已經通知其他人過來了。”沃倫說道。
沒過多久,其他參謀師長們便齊聚一堂,他們和兩位軍團指揮官圍在鋪著軍事地圖的桌子旁邊,看著那張經過精確繪製的圖紙,上面用各種顏色的墨水和文字標記著各部隊所在的位置以及番號。
從地圖上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出,從貝溫省狼狽逃出去的恩克蘭第一軍和第二軍已經重整旗鼓,沿著國境線排列出漫長的防線陣地。
恩克蘭軍隊經過補員以後也恢復了些許元氣,但他們的軍隊裡充斥著大量只接受過短期訓練的新兵,戰鬥力反而因此大大降低了。
在開戰之前,魯蒙軍隊——哦不對,從現在開始應該稱呼他們為帝國軍隊了。帝國軍隊也並不是一直乾等著的,他們的偵察兵也經常越過邊境,近距離觀察恩克蘭軍隊陣地上的情況,因此,帝國將軍們對恩克蘭人的武器裝備情況也有所瞭解。
恩克蘭人的第一軍和第二軍在逃離貝溫省的時候幾乎拋棄了他們所有的火炮重武器,他們本國的倉庫內的重武器儲備也並不多,因此前線陣地上的火炮數量和帝國軍隊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直接被碾壓。
換句話說,在接下來的進攻中,恩克蘭火炮對帝國軍隊帶來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他們要考慮的只有如何擊潰敵軍步兵,佔領敵人的陣地。
“先生們。”維克多率先開口說話,“現在擋在我們進攻路線上的敵人是恩克蘭人的第一軍和第二軍,曾經的手下敗將,在逃出貝溫省以後,他們又進行了大規模補員,保守估計,被部署在戰線上計程車兵人數最少也有十四萬,這還是沒有算上敵人的後續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