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殺人如麻,令惡鬼喪膽的冷調寒還會畏懼民情嗎?”
這番回答好似出了關山道的意料,令他有些訝異。
印象當中,眼前之人應當是無所畏懼才是,哪怕是身處險境之中,自己也有迴旋的餘地。
聽了關山道這番話,冷調寒心中哂笑,只是面上不顯。
“眾口鑠金,我現在身為馗首,自然是要考慮得更為深遠一點。”
關山道聽著冷調寒這麼一本正經的理由,不知為何,有些忍俊不禁。
“馗首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虎賁營一直坐鎮新城幫助建設。另外,我想馗首也聽說了,天家遣了齊穎南下......”
“我以為這件事情相當機密,怎麼連你都知道了。”
關山道聽出了這番話裡調侃的意味,眉毛一挑。
“正是因為機密,所以只有幾個人知道此事。不止是他,我接了酆馗的命令特此來協助馗首。”
冷調寒聽罷,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只是銜著一縷意味不明的笑容。
說得這般好聽,也不知道這麼大的仗勢。
到底是協助新城的建議,還是監視著自己。
伸出右手揉了揉緊縮的眉間,吐出了一個字。
“好。”
......
......
潘惠鎖掙扎了許久,才從一片混沌當中睜開雙眼。
“醒了。”
左冬坐在床沿,看了眼才從昏迷當中醒來的潘惠鎖。
潘喀喇倚在門檻,看著天邊。
“收拾收拾行李,走吧。”
伸手壓下了潘惠鎖的萬千疑問,左冬率先開口。
不知何時,已是日沉西山。
一抹酡紅色的霞光自天邊盪漾開來,天際連綿一片緋色。
餘暉透過窗欞落到了左冬的臉上,模糊了她現下的表情。
“我們去北都。”
“我們三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