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堯閉眸,身子不由得往後靠去。
脊背抵在身後的桶壁上,冰涼與炙熱一瞬間交合,發出“滋”的聲響。
男人仰頭,輕柔的靠著,閉眸愜意地享受,大腦放空,思緒開始蹁躚。
那日……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記不清到底是哪日,可就在夜北堯模模糊糊的記憶中,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那夜懸崖邊的小狐狸…
寒風聳立,岌岌可危
可他最終沒有鬆手,慢慢退後將小狐狸帶回來。
而就那一剎,天邊血月倒懸,狂風忽驟。
那手中的小崽子卻在一瞬間放大了數倍!
無足無輕,懸在這斷崖之巔!
身後是狂涓妖嬈的長尾,雪白如皚皚森涼的骸骨,隨風而遇,隨風而舞。
夜北堯束手無措,怔在原地。
那樣灼白的狐尾,那樣的狂妄無羈,那樣一眼望去的沉淪心動……
像炙熱的火焰,灼了他的眼。
令他深陷……
卻難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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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入微
夜北堯不知在桶中泡了多久,溫熱的浴水都有些發涼,淨室的窗扉未關,外頭微涼的風吹進來。
男人未叫人換水,從淨室出來也一個人換了身衣衫。
可能是受了涼,頭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看不清路,夜北堯走的跌撞,這會殿內早就熄了燭火,不見半分微光。
洗澡時受了風,也記不清現在是哪,夜北堯尚以為是在自己的寢宮…
藉著眼角僅餘的半分視野
便跌跌撞撞,摸著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