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莎左看看,又看看,這對麻雀姐妹花真挺順眼,鼻子圓潤,眼睛圓潤,臉型也圓潤,配上自己的果凍色口紅,鏡頭前可愛至極!
最關鍵是,她們的嗓音在關莎聽來不是太啞,類似一個人平常多說了些話嗓音疲憊的那種狀態。
姐妹花合作意願也挺不錯,還親自帶關莎參觀她們的直播間,面積大概有80平米。
“我們已經做了三年了,差不多是搞直播最早的那批人。”姐妹花中的姐姐說,“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是用手機在自己家裡錄,後面帶貨的品種越來越多,房間都被改成了樣品倉庫,然後沙發、衣櫃和餐桌都放不下,二手全賣了,我們在大廳挖一個地方直播。”
“我記得當時走進我們家得跳來跳去,滿地都是貨。”妹妹附和。
“那你們現在這個‘小頭部’位置會有危機感麼?”一旁沉默了好一會兒的任天行突然這麼問。
姐妹花聽後都笑了,姐姐回答道:“當然會有危機感,每天都有,每天都擔心自己的客戶跑別人的直播間了。”
“這種危機感不僅我們有,倪蝶那樣的主播也一樣會有。”妹妹說,“搞直播嘛,誰都不敢斷,但好貨也不是天天有,所以每天下直播找新貨都頭疼死了。”
任天行見姐妹花這麼好溝通,於是又開啟了提問機關槍模式。
一旁的關莎沒插話,她在猶豫,因為這對姐妹花的坑位費是10萬,即便關莎用後續合作為由講價到8萬,也差不多跟她褲兜裡剩的錢持平了。
如果全部身家都給了姐妹花,那這次合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於是,關莎的內心陷入了一種常人買房子都會經歷的尷尬,貴的買不起,便宜的看不上,反覆在高不成低不就狀態裡自我掙扎,最後還是拉下臉面,借遍了各路親戚朋友,買了自己扒光皮才能買到的最好房子。
本來關莎找中小主播就是為了此次創業萬無一失,追求一個字:穩。
可現實情況是,其他主播關莎都不是特別心儀,與這對她唯一看上的姐妹花合作,創業也穩不了。
關莎咬了咬嘴唇,心想既然都得賭把大的,那幹嘛不再去看看倪蝶?多加的幾十萬大不了我關莎不白拿,借還不行麼?
事實證明,一個成年人的心性想在短時間內改變,是非常困難的。
關莎沒有立即與姐妹花籤合同,而是拉著杜晶和任天行回到了倪蝶的直播工作室。
此時已經是晚上8:10分,倪蝶剛剛開播不久,杜晶和任天行的肚子都餓得呱呱叫,但關莎管不了這麼多,她真的很想看看60萬坑位費的主播與9萬、9千甚至9百塊的主播究竟有什麼區別。
她也想知道究竟怎麼樣的主播,才可以在這個全民直播的時代,站上流量金字塔頂端。
倪蝶工作室外人滿為患,口紅一姐倪蝶在上百號人的圍觀下,推銷著她手裡的口紅品牌。
關莎本想看兩眼,有個對比就走,但誰知,她看了兩眼後,就再也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