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地愛你。(注2)”
偷聽的羅傑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這是一個村姑嗎?說出這麼有文化詩句的,是個村姑?
費加羅:“我剛剛歡笑著和你說了再見,
可我轉身就忙著拭去悄悄淌落的淚珠,
當你剛剛邁步離我遠去,
我就心煩意亂、坐立不安,
像忘記了什麼,
像丟失了什麼,
又像缺少了什麼,
在喧鬧的人群裡彷彿置身荒漠,
宛如月亮拋棄了群星把自己藏匿,
原本美妙的歌曲竟也如此令人煩躁,
宛若鮮花凋謝只剩下帶刺的枝條。”(注3
羅傑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蘇珊娜:“我對你的愛就是對人類的恨,因為愛上了人類便不能專心愛你。(注4)”
於是兩個年輕的男女相擁而泣,彼此哀嘆命運的不公。
羅傑再也藏不住了,他跳出來大喝一聲: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兩個年輕人大駭,他們顫抖著抱在一起。
一個說:“我沒錢。”
一個說:“我沒色。”
羅傑說:“我不劫財也不劫色,我劫才!說,你們這一套套的哪兒學來的?”
“唐璜!”兩個年輕人異口同聲地說。
“誰?”
男:“吟遊詩人唐璜,”
女:“我們都喜歡聽他說的,”
男:“我們甚至能背出他的話,”
女:“這是我們的共同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