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維持士氣的秘訣包括卻不限於提高伙食標準,解決家人生計,教導文化知識,發揚軍事民主等。
“三都,目標青陽水下游李莊,出發!”
之罘灣到李莊這一段本就有驛道相連,水營也早修復了周邊所有損毀路段,組織多次拉練和夜訓後,官兵更是對周邊地形瞭如指掌,即便不舉火,也不用擔心會走失。
三都都頭季闖是梁山最早一批保丁,有狠勁,跟隨徐澤出行遼國、高麗的“老人”。
迎戰馬匪時受了傷,肚子開了口,左手少了兩根指頭,傷愈後,堅決不願退役,徐澤乃為其改名“闖”。
每次夜訓必徒步跟隊的徐澤肯定是隨隊伍出動的,唯一的意外是,出轅門後,一名陌生的騎士跟上了隊伍,季闖剛朝那人瞪眼,就被徐澤呵住。
隊伍趕到李莊,李儉院中已經息了燈火,顯然已經睡下。
“社首,是黑著進,還是白著進?”季闖過來請示徐澤。
徐澤看了一眼不遠處下馬休息辛靈汐,月光下,這個小娘異常鎮定。
“什麼黑的白的?我們是官兵,堂堂正正的來,堂堂正正的進!”
“是!”
季闖聽懂了徐澤的意思,回到隊伍,大喝:“舉火!”
李儉雖是“大戶”,但全家上下加上莊丁都不足三十人,睡得正香時被喊醒,說是大隊官兵圍住了院子,如何能不驚?
他馬上想到登州刀魚戰棹巡檢司的人馬,共建會包稅,損害到他的利益,其後又被一些泥腿子首告,再次丟了不少錢財。
李家欺男霸女這麼多年,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危機挺過去後,李儉越想越氣,乃主動將家產投了來登州置產的宗室,並退出了共建會。
巡檢司官兵經常拉練,也數次來過李莊,但從未不擾民,要是他們還好說點,徐澤這狗賊雖然尅毒,但臉面還是要的。
怕的是哪裡跑來的過路海盜、土匪,李儉沒少跟這些人打過交道,知道其兇殘,貿然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但現實已經由不得李儉多遲疑,外面的叫喊聲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
李儉披上衣服,跑到院內,就見兩個兒子李恭、李益已經帶著莊丁持械守在院門後。
“爹,是徐澤!定是這狗官見你退會,才找上門的,來者不善,跟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