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治心,太虛,無法量化。實際上就是五條,擺在首位的便是敦教化。
令歷任壽張百里侯最為頭疼的梁山漁盜問題,在我蘇瑾蘇懷玉治下居然自行解除,這就是本縣的教化之功啊!
啊呸,不對!
分明是今上德布四海,教化萬民!
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什麼滅門案的不良影響,在此事的掩蓋下,都不是事啊!
蘇知縣詳細詢問徐澤籍貫出身和過往事蹟,見其對答入流,舉止得體,更是心喜,當即賞下錢帛。
直到眾人提醒時辰已晚,夜路難行,蘇知縣才吩咐隨行的張押司,回縣城後,休辭辛勞,立即通知料糧押司鄭成,明日一早就帶相關人等,登梁山島編制簿籍,並傳達官府撫民善政。
爾後,蘇知縣方帶著縣衙一眾人盡興而歸。
上官動動嘴,下吏跑斷腿。
第二日一大早,壽張縣押司鄭成便帶著一名鄉書手匆匆出門,但水陸共計四十餘里的路也不是好走的,即便徐澤安排了快船迎接,其人依然到未時方才登島。
梁山此時滿打滿算,也就這麼百十人幾十間房,又有章元私下“孝敬”,鄭成自是沒有逐一核對的必要。
在徐澤奉上一筆不菲的禮金後,鄭成一路勞頓的那點怨氣也煙消雲散,一口一個“老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是多年至交。
在徐澤的陪同下,鄭押司吃了頓全魚宴,走馬觀花地在各地轉了轉,便在天黑前匆匆下山,趕到康家莊,處理康善才遺留田產問題,至次日下午,方才返回縣衙。
得到鄭成的“詳細”彙報,知縣蘇瑾當即揮毫寫就關於梁山之事的札子,快馬呈報鄆州知州樑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