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人人都說她是諸伏花梨,人人喜歡的都是諸伏花梨……
銀色的叉子長柄上折射出諸伏花梨有些漠然的雙眸,那她……
就是諸伏花梨。
她會扮演好……
不,她會成為眾人心裡都喜歡,都期待,都認為的諸伏花梨應該的樣子。
她就是諸伏花梨。
只要,她的朋友們,師長們一直喜歡她。
只要她不是孤身一人。
……
今天是諸伏花梨,照例來看望逝去的兄長的日子。
諸伏花梨一大早就乘坐了前往東京的列車,抵達了東京。
她除了在特定的祭拜節日時,才會循規蹈矩的買上一束白色菊花之外。
諸伏花梨每次來看望逝去的兄長都會去花店隨機挑選當天,想要送給兄長的鮮花。
有時是風信子有時是康乃馨,有時是別的什麼。
無關花語,只因芳香,只因盛開。
而她想要與兄長分享。
……
初晨的墓園,來的人格外的少。
炎熱的夏天也只有在清晨,才會感覺到舒適的溫涼。
太陽也不炙熱,溫溫地撒在地上,蟲鳴也不響亮,似還未完全甦醒。
風也和煦,一如黑白照片上男人溫煦的笑臉。
手捧開的正盛的潔白百合的長髮少女,安靜地清理完了墓前。
她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小心地坐下,低聲地娓娓道來著近況和少女瑣屑的心事。
她說,“哥哥,降谷哥的廚藝是和你學的吧,他做的味增湯味道真的和你一模一樣。”
她說,“胃疼到冒虛汗的時候,恍惚間差點還以為你會陪在我身邊。”
她說,“你在那邊會過的好嗎?會見到爸爸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