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月回到湘夢園時,已經黑了天,她剛要拿出鑰匙,開啟湘夢園的大門時,突然被身後的一個人拍了肩膀。
“喬姑娘!”
“啊!”喬錦月回過頭,竟被身後的身影下了一跳。那是一個女子的身形,只見她身著一身黑衣,披著斗篷,遮住了臉,完全看不清容貌。
“噓!”那女子將食指放在口間,示意禁聲,並摘下斗篷:“喬姑娘別怕,是我!”
“曲小姐!”喬錦月驚:“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又看了一眼她的穿著:“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想不到,自己正打算苦心去尋的曲卓然竟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曲卓然將喬錦月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喬姑娘,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我就是來找你的!”
她眼中閃著點點淚光,悲聲:“喬姑娘,我知道安笙的事了,他是被人算計的。都怪我,都怪我,都是因為我錄的映像洩露了出去,安笙才被人設計陷害的!”
喬錦月訝異:“什麼,你說那個映像是你錄的?”
“是的!”曲卓然說:“是付時奕和程顯威拿走了我的映像,並從中斷章取義,用安笙的相聲表演大做文章的!”
喬錦月握緊了拳頭,恨恨而言:“程顯威,又是這個程顯威!”她又抬起頭,向曲卓然問:“曲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把映像洩露給他們?”
曲卓然細細說道:“都怪我防不勝防,那天我和付時奕吵了一架,他看到了我放映機中安笙的映像,就把那些膠片全都拿走了……”
原來那天曲卓然與付時奕吵了一架後,付時奕看到了曲卓然放映機中的顧安笙的映像,登時勃然大怒,一氣之下將所有的膠片都拿走了。
他氣極之時,準備將這些東西都燃燒掉,卻突然想到自己有了這些顧安笙的映像,說不定可以拿這些映像大做文章,憑此扳倒文周社。
所以他沒有立即燒掉這些膠片,而是轉交給了程顯威。
起初,曲卓然也以為他將那些映像燒燬了,雖然傷心不已,卻也沒有多想。
直到有一日,程顯威再次來到付家,曲卓然在臥室中聽到了程顯威與付時奕的對話。
程顯威側臥在付家的沙發上,吸了一口煙,甚是得意的對付時奕說:“你小子倒是機靈,這回扳倒文周社,可全靠你老婆的錄的膠片了!”
付時奕急切:“怎麼樣,程三哥,我給你的那些個映像能找到什麼扳倒他們的理由嗎?”
程顯威奸邪一笑:“我回去挨個看了一遍,我找了一段天津百姓都比較敏感的關於天津屠城案的話題,從中擷取一半,送到警局。”
“我本來是想試試看的,沒想到,還真就成了。顧安笙會因為半截的映像因言獲罪,明天他們就會把顧安笙抓緊去了。”
“這牢獄之災對他那樣一個半殘不殘的人來說,的確夠他受的了。文周社估計也會因為他這個事,跌到谷底。”
“明兒我再找幾家報社,多刊登些關於他們的不良新聞,這一以來,給文周社火上澆油,這群戲子啊,就玩完了!”
“哈哈哈哈!”付時奕開懷大笑:“還是我們程三哥聰明,毫不費力,就扳倒了文周社!”
“等著吧!”程顯威挑眉,輕蔑:“敢跟我們程家作對,遲早得玩完。上回顧安笙沒摔死,這回就得被唾沫淹死!”
曲卓然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她又是自責又是憤恨,自責自己太大意,把映像洩露給付時奕,讓他拿去憑此來陷害顧安笙,同時,她也恨極了程顯威與付時奕的用心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