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宇文染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大有太后不看完或者是不找嬤嬤在他面前唸完,他就不走的趨勢。
太后無奈,因為不知道這血書裡面到底是怎麼寫襄王的,只好自己一封封看了下去,看到最後,眉頭緊蹙。
指著那些血書對宇文染說:“你就是為了這些來吼哀家?這些血書上的內容簡直一派胡言!哀家知道襄王的性子,才叫陛下派他去黔州救災的。陛下這是不信任自己的胞弟,反而要去信任那些與陛下毫無關係的百姓嗎?”
“母后此言差矣!什麼叫去信任跟朕毫無關係的百姓?那些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怎麼就跟朕毫無關係了!反倒是襄王,領了朕的命,卻在黔州陽奉陰違,危害百姓!黔州本來遭遇大旱又正值大雪,這個冬季就已經難熬了。現下襄王所舉,這是要逼著黔州百姓全都餓死和凍死在這這個冬天!”
宇文染聽了太后的話滿腔的怒氣都要湧出來了,他沒想到即使是證據全都擺在了太后的面前,太后都還要為了襄王狡辯!
“陛下身為襄王的哥哥,難道對襄王的性子還會不瞭解嗎?”
太后寸步不讓,為了襄王與宇文染吵了起來。
“暫且不論黔州這事到底是真是假,襄王被陛下派去黔州並無實權,所有關於救災的權力都在救災大臣手上。襄王手上無權無勢,又怎麼能與那黔州州府幹出這些事來?莫不是陛下被那黔州百姓給騙才是。”
“母后既然跟朕說起了救災大臣,那朕就告訴母后,為什麼襄王在黔州能有這些能力。”
宇文染道:“襄王一到黔州當天晚上就把朕一同派去救災大臣給綁了起來,後面救災大臣從被看管的地方逃了出來,在路上暈倒才被百姓給撿了回去,得以才活了下來。”
“那敢問陛下能拿得出來襄王幹這些事的證據嗎?單憑這些血書想來是不能說明什麼的吧?”
太后冷哼一聲,“萬一這是救災大臣為了嫁禍襄王找人偽造的呢?畢竟這血書誰都能寫,只要稍微改變一下字跡,那就可以偽造出來了吧?陛下又怎麼能夠向哀家證明,這些都是黔州百姓所寫,而不是救災大臣府上的下人們寫的?”
“母后想來是不知道朕派出去救災大臣到底是何許人吧?”
太后見宇文染對那些血書的由來只口不提,卻跟她說起了救災大臣的人選,以為是宇文染想借此轉移話題,就覺得是自己說的有理,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
“陛下不是不知道,後宮不能幹政。哀家一介婦道人家又不跟皇帝的皇后一樣,能在後宮待著,也能跟隨陛下一同上戰場。哀家在這兒深宮已久,又怎麼能夠知道的了陛下到底派誰去了黔州擔任救災大臣。”
宇文染看見了太后神色的變化,在心裡冷哼一聲,太后這番話可是暗藏了許多玄機啊。即抬高了自己,又貶低了顧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