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月和宇文染都愣了一下,沒想到白佑瑾這麼快就鬆了口。
宇文染對上白佑瑾的眼神,發現她眼神裡滿是落寞和孤寂,想來她一人在這兒林中生活了那麼多年,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收了顧言月這個徒弟,卻也陪不了自己幾天又要離開她。
宇文染有些不忍心,開口問道:“不知前輩可否願意到皇宮中同我跟阿月住在一起,前輩年事漸高,既阿月已經認了前輩為師父,我們夫妻二人肯定不會不管前輩的。要是前輩怕宮中嘈雜,我也能在京城中為前輩尋一處隱秘的院子,也好方便我跟阿月隨時出宮拜見。”
宇文染這一番話算是說到了白佑瑾的心坎上,她孤獨一人自己過了大半輩子,都已經是半截身埋進黃土的人了,要是以後壽終正寢,死在這山中也是沒人知道的。
只是她若是出山了,江湖人士知道了這一訊息,怕是自己難得過上的清淨日子也就一去不返了。
顧言月看出了白佑瑾眉目間的猶豫,沒有逼迫白佑瑾一定要現在做出選擇,拉著宇文染起了身,道:“師父你先好好考慮一下,我跟阿染先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再動身出發。”
顧言月跟宇文染剛踏出房門,忽然響起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
一隻機關雀停在了窗欞上,白佑瑾愣了下伸出了右手,那機關雀乖乖飛過來停在她掌心裡。顧言月好奇回頭看了眼,發現那竟是隻木雀,做得活靈活現。
顧言月縱使在現代也沒見過做工如此精細的機關雀,一時好奇就又跟宇文染進了門。
白佑瑾輕輕地在機關雀的肚子上有節奏地扣了幾下,機關雀的腹部便彈了出來,露出裡面一卷紙。
白佑瑾拆開看了一眼,剛才還山崩不動的臉色竟然微微變了。
顧言月出聲問道:“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宇文染在白佑瑾拆開的紙條的那一瞬間眼皮突然突突的跳了兩下,心裡隱隱覺得是外面出了什麼事。
白佑瑾皺著眉,將紙條遞給了宇文染。
“這是老身在外面的好友給老身傳進來的訊息,說是大軍不日前已經到了西域,因為主帥缺失,鬧得軍中人心惶惶,前日與西域打的第一場仗就輸了。他問老身,在這兒林中有沒有見過你們二人,若是見到了,就趕緊讓你們二人趕去西域,穩定住軍心。”
顧言月驚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