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聽完後,沒吭聲,臉色就沉了下去。
“你們先回去收拾好東西,然後老身帶你們出去。”
等宇文染和顧言月收拾好東西后,忽逢暴雨,白佑瑾從偏院牽出了三匹馬,穿好蓑衣,他們翻身上了馬,白佑瑾在前面領著路,馬蹄踏起泥水,激得水花四濺。
等得雲收雨散,白佑瑾已經帶著他們趕到了朔城。
朔城外。
關外的寒風凜冽,天高雲淡,大軍的帥旗在空中猶如展翼的大鵬,看上去雄武輝煌,霸氣極了。
高聳城牆下,一片黑漆漆烏雲似的鐵甲壓著,綿延到遠處的沙漠。
都虞候一身守城兵裝束, 在城頭牢牢盯著下方,以防西域軍突襲,察覺到遠處有三人正騎馬過來,正要起身防備,待看清過後,不由一愣:“陛下——”
他臉上充滿了喜色,朝身後計程車兵打了個手勢,喊道:“快開城門——陛下回來了!”
宇文染一馬當先,帶著顧言月和白佑瑾先後進了朔城,都虞候忙下了城樓,朝宇文染行了個軍中禮儀,“屬下參見皇上,參見皇后。”
宇文染下了馬,把都虞候從地上扶了起來,道:“眼下不必多禮,現在戰況如何?”
“陛下,我們到帳子裡面說。”都虞候把宇文染往中營裡領去,正好碰上了左右護軍掀開簾子,彎腰出來。
左右護軍同宇文染行過禮後就將宇文染領進了帳子,顧言月也跟著一同進去了,白佑瑾在到軍營後就讓宇文染派人先帶下去休息了。
進去後右護軍就把頭先整理好的軍營將士名冊遞給了宇文染,宇文染沒急著看,把名冊放在了一旁,轉身朝地圖那去了,問道:“西域那邊此次大軍多少人?”
“回陛下,是六十萬人。”
“眼下你們可有什麼好的計謀,說出來聽聽?”
“眼下西域軍就在離我們三十里的遠的方城內,拓拔塵此次攻勢太猛,屬下認為我們該守在朔城內跟他們打消耗戰,方城內的所留下來的物資並不多,西域軍定撐不下幾日。”右護軍對著地圖說道,這拓拔塵領的軍隊這次不知道打了什麼雞血,一個個跟個不要命的往前衝。
“不妥!”宇文染坐在高臺上,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沉聲道:“西域在這一處有邊博營可以及時往方城補充物資,打消耗戰到頭來可能消耗的還是我們。”
“那依陛下所言?”
“方城定然屯有重兵,我們若執意強攻此處,定然傷亡慘重。既然外面攻不進去那就從裡面找豁口。”
宇文染用手指指出一處地方。
“這裡的下水口正好連著方城,找一些身材小巧計程車兵順著這個下水口內爬進去,來個裡應外合,就算最後失敗奪不回方城,那也把它城內的糧倉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