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嗅到了一絲醋味,朕倒是不知道愛妃還有燻醋愛好呢?”
見宇文染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小心思,顧言月也沒了捉弄他的樂趣,只道:“陛下可真是不解風情。”
她頓了頓,又道:“但是這個事情還是有蹊蹺,我記得曾經看見過於妃吃榛子糕,但是這次,怎麼就成了從小不能吃還要過敏了呢?”
宇文染忽然翻了個身,問道:“阿月,我問你,當時你為什麼突然就想給於妃送榛子糕點了?”
“說起這個也是巧合,當時聽說於妃胃口不好,正好在御膳房遇到了一個她宮中的侍女,她說於妃最喜歡吃榛子糕點了,我才拿的榛子糕和栗子糕去探望她的。”
顧言月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畢竟當時,我還不能確認於妃背叛了我。”
她忽然笑了一下,看向宇文染:“陛下,不如現在對外宣稱臣妾病了,請張太醫來給臣妾看病,如何?”
張太醫,就是咬定於妃過敏的那位。
宇文染點了點頭,吩咐道:“高公公,請張太醫過來。”
“參見陛下,微臣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一路小跑過來的張太醫氣都沒來得及梳理清楚,就被一直站在背後的兩個侍衛壓住,一時間竟有些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陛下急急忙忙地找臣進宮,竟不是為了……”
宇文染冷笑一聲,冷冷地盯著他:“張太醫,是你太天真還是朕太蠢?仔細想想,宮中貴人生病,輪得到你這個無名小輩來嗎?”
想通了一切的張太醫面如死灰,但仍是死鴨子嘴硬,說道:“微臣愚鈍,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見張太醫還在做無畏的掙扎,失去耐心的宇文染正準備揮手讓人帶下去的時候,顧言月按下了他的手,並做了個口型:“讓我來”。
顧言月冷笑了一聲,說道:“說吧,張太醫,究竟是誰讓你陷害我?”
看著顧言月無所謂的說著,張太醫開始害怕了起來。
這種事情,說大可以是欺君之罪,自己的小命多半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而說小的話,也可以是自己醫術不精,無非就是罰一點俸祿……
看著還在猶豫的張太醫,顧言月決定再推波助瀾一下。
“陛下,臣妾看張太醫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恐怕是要袒護於妃到底了,既然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不如就直接拖下去斬了吧?”
“等一下,臣全都交代!罪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陛下和娘娘留下罪臣一條狗命。”
早已嚇傻的張太醫癱在地上。
“來人,把張太醫押進大牢,好生伺候著。”
宇文染與顧言月相視一笑,故意提高聲音的說道。
“好了,現在張太醫這個禍害也除了,現在就只差再去會會那個於妃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顧言月伸了個懶腰,笑道:“也該舒展一下筋骨了,走,擺駕於妃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