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好了之後,還是按照之前定的那樣,由傾羽帶路,驅趕著馬車去村莊,而阮煙蘿則在馬車裡給蕭箬施救。
坐在一旁的蕭箬就瞧見阮煙蘿開始忙碌,他那一雙眸子就這樣很認真的看著她,從未移開片刻。
看了一會之後,蕭箬詢問:“需不需要給沐飛逸寄一封書信過去,告訴他你是平安的讓他不必擔心。”
“這沒有辦法做到吧?”
“得看你想或者不想,你若是想,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你若是不想見到他,那我也自有辦法。”蕭箬還在那裡同阮煙蘿玩起了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
說不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心裡面擔心和記掛的全都是沐飛逸,不知道他在那邊過的如何,也不清楚他現在的處境究竟是怎麼樣的,只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但也只是暫時而已。
良辰和傾羽都已經對她動了殺心,就算有蕭箬護著,保不齊什麼時候這兩名下屬會為了自己所謂的大計而直接要她的命。
她當然不能司死了,尤其是不能死在此處。
“若是蕭公子能夠做到的話,就勞煩公子了。”
“這是紙筆,把你想要跟他說的話都寫在上面吧。”他遞了一張雪白的宣紙過來,還有一支做工很精緻且葉很小巧的毛筆。
這隻毛筆生的真好看,旁邊還有些紋路,瞧著就很精緻。
“多謝了。”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客套的話還是要說的,畢竟若不是蕭公子,我現在肯定還在皇宮裡當人質呢,人質可不好當,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會喪命。”
“那我先收下你的好意,收下你的道謝了。”蕭箬坦然接受。
“好了。”馬車顛簸,阮煙蘿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字穩妥的寫在宣紙上,寫好之後,她把宣紙摺疊好遞給他,蕭箬則把它捲成了又小又細的長條。
只聽見他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不遠處就傳來了翅膀煽動的聲音。
一開始阮煙蘿還以為煽動著翅膀的肯定是鴿子之類的,沒想到,從簾子外飛進來的居然是一隻渾身雪白的雄鷹。
“你養的鷹?”這鷹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的傲氣,和男子的氣質倒是有著幾分相似。
男子緩緩點頭:“嗯,是我養的,叫瑞雪。”
“果然是文化人。”阮煙蘿嘀咕了一聲。
在文化方面,沐飛逸果然是不如蕭箬的,看蕭箬的鷹名字多好聽,就連他身邊跟著的侍衛名字也很不錯,唯獨就是沐飛逸,玄昱的名字還尚算可以,飛鷹這兩個字聽上去就略顯敷衍了。
“想摸摸看嗎?”蕭箬紳士又很客氣的詢問,“想的話可以試試,不用害怕的。”
“想。”阮煙蘿點頭,“但是我可以摸嗎?它會不會啄人?”
“不會的,瑞雪的性子很溫順的,我看中的人它是絕對不會輕易亂來的,你可以試試看,看看它喜不喜歡你。”
在蕭箬的攛掇之下,阮煙蘿緩緩朝著那隻白鷹探過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