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蘿這明顯是在沒有話題的情況下非得找出一個話題來,又不好去八卦蕭箬的家事只能從良辰和傾羽那邊著手了。
“你說他們二人?”男子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之中。“他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我了,傾羽可能要更早一些,是父皇派人給我選來的護衛,一開始還有幾名別的護衛,但是傾羽和良辰對我特別的忠心,我就把其他的幾名護衛給撤走了。”
“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在保護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把我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所以我也不想讓他們因此而喪命。”
“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心思柔軟又很細膩的男子。”阮煙蘿打趣著說道。
像你這樣的,現在恐怕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是啊,我覺得也是。”蕭箬居然也贊同的點點頭,“不過我覺得很驚訝。”
“怎麼了?你是感覺到哪裡驚訝,要不說出來聽聽?”阮煙蘿和顏悅色的看向他。
男子唇邊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容,那笑容淺且很是明媚。
“我很驚訝你居然是這樣評價我的。”蕭箬緩緩張了張唇對阮煙蘿說,“我以為在你的心目中,對我的印象就只是奸詐狡猾,詭計多端。”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性格。”
“哦?聽你的口氣,似乎對我的性格很是瞭解?那你說說,除了所謂的柔軟細膩之外,還有什麼呢?”
“你對朋友極其的忠誠,是那種可以兩肋插刀的關係,而且你寧願讓自己受苦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受到丁點委屈的,不知道這點我有沒有說對。”
聽了阮煙蘿的話,男子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就在她在等待蕭箬回應之時,忽然瞧見他緩緩起身,衣袂被吹的是獵獵作響。
“回馬車上吧。”蕭箬的聲音傳來。
阮煙蘿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很快回到了馬車之中。
坐上馬車後,傾羽也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好訊息:“主子,屬下方才尋找藥草之時看見不遠處有個村莊,要不今晚我們去那邊留宿吧。”
“可以。”
“就是村莊小了一些,還簡陋了一些,主子您的身份。”
“有地方能夠棲身就已經不錯的了。”蕭箬都尚未開口,阮煙蘿已然先開口道,“你當還在梁國的皇宮裡嗎?我瞧這個天氣應該馬上要下雨了,到時候狂風暴雨的,你就這馬車肯定是撐不過去的,到時候拉著馬車的兩匹馬兒受涼凍死難道還要徒步前行嗎?”
傾羽被阮煙蘿說的話懟的是啞口無言,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了。
蕭箬神色如常,且很快恢復了淡然的情緒:“傾羽,我覺得煙蘿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現在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畢竟路途遙遠資源又有限,可不能因此而出什麼紕漏了。”
“屬下明白。”傾羽弓了弓身子,作揖道。
他把取來的東西遞給阮煙蘿:“現在可以準備給良辰治病了吧?”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阮煙蘿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沒想到,就是因為她這般的舉動直接就惹怒了傾羽,當著蕭箬的面,傾羽又把腰上的佩劍給抽了出來。
蕭箬連忙開啟摺扇,以摺扇來遮擋住傾羽出竅的劍:“傾羽,你是準備要造反嗎?”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格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