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寢宮內,女子就這般大膽,也叫阮煙蘿是目瞪口呆。
不管怎麼說,她好歹也是個王妃吧,地位還比不上那些妃嬪嗎?
阮煙蘿把目光投向了沐飛逸,正巧看見沐飛逸臉龐上帶著的冷色。
“王爺。”阮煙蘿緩緩開口道,“看來諸位娘娘都不信任臣妾,臣妾也不好給陛下問診,臣妾還是識趣一點現在回王府去吧。”
阮煙蘿這一招很是高明,以退為進,反正到時候怪罪下來,就說是嬪妃不讓她來給皇帝治病,她是王妃,又不是宮中的御醫。
“她是本王的王妃,誰敢質疑??”沐飛逸輕咳一聲,環顧四周,冷冷說道。
“你嗎?”當視線落在了方才對阮煙蘿口出惡言的女子身上,男子的聲音比方才更顯得冷冽一些。
“賤妾不敢。”倘若是正妃,自然不用如此忌憚沐王爺,但誰叫剛剛鬧事的不過是個剛剛進宮的小主,身份地位遠遠不及沐飛逸,被他這句話說的,臉色煞白,也不敢再挑釁阮煙蘿了。
阮煙蘿又看了一眼往後退了幾步的女子:“要不你來給陛下看?”
“我都說了不敢了,之前的事是我的錯,你能別揪著一件事就這樣不放了好嗎?”她氣急,恨不得再跑過去抓阮煙蘿的臉。
誰讓阮煙蘿有後臺,身邊有個沐王爺呢?就算再不受寵,那也是明媒正娶的。
沐飛逸對站在大殿門口的太監說:“去請太后娘娘和皇后過來。”
太監立刻就去稟告了此事,沒多久,太后和皇后都來了。
太后對沐雲逸屬於那種,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也不會叫旁人去汙衊的性子,都是皇家至親,自然是要幫自己人的。
“事情哀家都聽說了,原本宮外女眷沒有傳召是不得入內的,但此事關乎到國本,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都說阮王妃妙手回春,哀家倒想要親自瞧瞧。”
“太后您謬讚了。”阮煙蘿行禮說道。
皇后扶著太后,也給阮煙蘿撐起場子:“你放心大膽的治,但若是沒有起色,這罪名你可得擔著。”
皇后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阮煙蘿可以代替沐飛逸給皇帝治病,可如果皇帝有個什麼閃失……那沐王府必然是要難逃罪責的。
阮煙蘿信心滿滿道:“這個還請皇后娘娘放心,弟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看她這樣有信心,沐飛逸的底氣也足了一點,當即就和太后請示,把那些無關人等請出去。
因為男女有別,阮煙蘿在給皇帝看診之時,是以懸絲診脈。
一探脈象,阮煙蘿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坐在椅子上的太后瞧見她的神色,立刻開口問:“這是何病症,你可查出來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陛下不是得病也並非中毒。”
“不是得病又不是中毒?那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昏迷不醒??”
“倘若兒臣猜的沒錯,陛下中的應該是蠱毒。”阮煙蘿話音剛落,在一旁候著的太醫立刻有了意見。
“王妃娘娘真是會信口開河,不會看病就直說好了,蠱毒都出來了?”為首的太醫冷哼一聲,“那些全都是繪本里的東西,都是虛呼縹緲而不存在的。”
“你沒有見過,自然是覺得不存在,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了。”阮煙蘿也沒有客氣,直接反擊道。
太醫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直接被阮煙蘿嗆的啞口無言,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