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子夫歪著腦袋看著單于,中原女子不擅長騎馬更別說狩獵了,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又要賣什麼藥。
單于見子夫狐疑的看著自己,隨即呵呵一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了?”他的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敏銳。
“為什麼要我去?”
“呵呵,來人吶,幫郡主穿上衣服。”單于用命令式的口氣對著帳篷的門簾處道,也不回答子夫的話,看來是一定要她去了。隨後,幾個匈奴侍女進了帳篷裡,單于還站在那裡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子夫抱著狐皮被子狠狠的瞪了單于一眼,單于呵呵笑兩聲轉身出了帳篷。
子夫穿上匈奴人的毛皮袍,被侍女梳的一頭的小辮子垂在腦後,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白色狐皮帽子,顯得格外清麗,多了一份匈奴人的豪爽,少了一份漢人的嬌氣,她的美貌驚豔了身邊的侍女。
腳上套上匈奴人常穿的氈靴,手拿出戴在胸前的那條雕龍玉墜,雙手合十將它捂在兩手之中,心中暗暗的道:“希望劉徹能夠平安無事。”默想完後,子夫將玉墜藏匿在衣袍中,侍女輕挑起門簾,子夫邁著輕盈的腳步出了帳篷。
本是寒冷的冬季,但子夫穿著一身毛茸茸的長袍覺得甚是溫暖。草原上的天格外的藍,陽光明媚的有些耀眼。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軍臣單于的部將和一些貼身護衛已經坐在馬上,整齊的按照官職前後排列著,整個狩獵的隊伍只有三四十個人。
子夫正疑惑軍臣單于怎麼沒有在裡面,這時,一隻大手抓住子夫的肩,一個用力便將她提上了馬背,子夫記得好像每次上馬自己都是這樣被人揪上來的,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是誰抓自己上馬的,卻不曾想正好對上軍臣單于有些邪魅的眼睛,那一臉絡腮鬍子的嘴上蕩起一絲微笑。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不好意思的。”單于調侃道。子夫這才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眼光,轉頭看向前方。單于兩手執韁繩將子夫嬌小的身子困在其中,稍一縱韁繩,馬兒邁著步子慢慢走了起來,前面的隊伍紛紛給單于讓出一條路,軍臣單于的馬在最前面,兩邊是貼身的護衛,待隊伍走出百十米,單于大喝一聲:“架!”馬兒便狂奔開來,身後的隊伍雖然不多卻也是氣勢磅礴,所騎的坐騎不是汗血馬也是千里寶馬,這樣馳騁在草原上,蕩起陣陣塵土,如霧般繚繞。
單于的手放在子夫的腰間,用力攬住她,子夫有些生氣狠狠的在他的手上掐了一把,單于吃痛的鬆開手,只見子夫身體一顛,差點落到馬下,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單于攬著她是怕她不會騎馬而摔下去,頓時臉就漲紅了,待單于再次攬住她的腰時,子夫輕聲道:“對不起。”
單于沒有再說話,只是攬著她一直往前奔,按照習俗,每次出去狩獵都要先到龍城那裡去祭天,回來的時候同樣也會將獵物的頭顱擺放在祭臺上,於是幾十匹馬便拐向龍城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