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你們以為老夫這太乙山,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不成!”
馮虛御風,劍柄有雷霆浮現,鬚髮飛揚,宋靜虛掌劍,眉眼淡然。
而由他劈出的雷霆劍光,則是化為劍陣,將那六人歸去之路,盡數阻隔。
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馬蜂窩,一下惹得爆發了開來。
“老匹夫,你意欲何為?”
“莫不成是想要和我六宗宣戰?你也不看看你這接近寂滅的道統,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看著眼前環繞電光的劍芒,烈刀老祖第一個跳出來,抽出手中刀刃怒喝。
好歹是天象大能,都是有脾氣的。
宋靜虛如此舉動,無疑是在反覆抽他們的臉,要是這般都能忍下來,那脾氣也真是好的沒邊了。
“宣戰,你六大派不早就和我太乙山宣戰了?”
以一己之力挑動天象,宋靜虛執劍立身,於半空之中淡聲,言語傳遍四方:
“自新任道主登位之前,我太乙一脈近十數年裡,隕落的七名長老,二十八位真傳弟子,與你們能脫得了干係?”
“十幾年來,自祖師飛昇離去的訊息越傳越廣,你們的作風也是越發過分,若非老夫顧念祖宗基業無人可抗,這才只能忍耐,直至如今。”
“可要是論一甲子前的宋靜虛脾氣,早就一人一劍,殺上你們祖庭屠宗了,何能叫爾等如此犬吠?”
“須知道老夫問劍天象之時,你們大部分人,連孃胎都沒出呢!還敢在這與我叫囂?”
“我等今日,已經等了許久了。”
“太乙一脈沉寂了太久,若連道主之威都能被人肆意踐踏,那空有所謂的名望,也不過只是風中殘燭,一碰便碎罷了!”
“今日,我宋靜虛便要以爾等性命,重鑄我太乙雄威,包括你們後面的宗派,待我宗道主證道絕巔,都要統統給我宗隕落的弟子陪葬!”
轟!
伴隨天邊有雷光閃過,這幾乎擴散到整個山莊的話語,叫所有聽到的人,都震撼了個不輕。
至於太乙門的弟子,更是目瞪口呆,一個個看著立身半空,執劍獨對六名大宗師的祖師,不禁身軀有些輕顫。
為弟子聲譽,為宗門尊嚴,哪怕拖著接近隕落的殘軀,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無愧為師長之稱也。
“祖師之言,即是我言。”
“本座李青衣,太乙道新任道主。”
“諸位於我太乙而言,有生死之仇怨,當以劍報之。”
“今日本座登位執掌一宗,既為宗門之掌教,必為派系門人之表率。”
“諸位害我門人,辱我道場,言語輕佻,不敬我派師長,如此罪狀,當懲戒也。”
“所以,請赴死罷!”
遠處大廳,有真氣化為清輝,鋪為長道,直至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