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潤山臉更黑了點,瞪兒子。
石頭不明所以:“爹,我娘先說話的。”
“吃飽你就別佔地方了。”崔潤山喘氣聲都粗了。
李彎月拍了他一下,這兒子可是親的,咋能不待見呢。
“大胖家是肉聯廠的,肉我明天去拿,他爹就給留著了。”認識賣肉的,就不怕家裡沒油水了。
崔潤山點點頭,一家人認真吃飯,春麥和石頭吃的快,吃完都出去了,李彎月這才跟崔潤山說柳生生的事。
“柳同志去當會計了,你不知道?”李彎月一下咬了嘴皮,疼的捂著嘴。都說咬嘴,家裡要來人,也不知道這是哪個要緊人物來。
“小心點,我看看。”崔潤山把李彎月的臉轉向自己。
“沒事,沒破。”李彎月“絲絲”吸著氣說。
崔潤山看了看,沒破皮才放了心:“慢慢說。”
“人家說咬嘴皮是缺肉。”李彎月撒嬌。
“明天多買點。”崔潤山好說話地掏出十塊錢。
都說眼神騙不了人,他看李彎月眼裡往外淌蜜。
李彎月接了錢,她有錢也要崔潤山的,媳婦管錢應該。
“你真不知道柳生生去當會計了?”李彎月不太信。
“不知道,我只關心你的訊息。”崔潤山神色平常。
“咳,咳……”李彎月被崔潤山這句膩歪話嗆著了,崔潤山這太敢說了。
崔潤山輕輕給李彎月拍背,他說的是真心話。
“我真不知道她的事。”崔潤山補充。
不說崔潤山不知道,李建軍這個大隊長都被矇在鼓裡,要不是知青說,他都不知道,沙旺莊的人用牛車把柳生生接走了。
“小舅子這乾的啥事,怕人?”李建軍在自家飯桌上說。
沒人說話,李建軍又問李包穀:“保國呢,他親事咋樣了?”